妈妈看到我在绘画室画画很是恼火,她一直在课室外等着,忍到下课便二话不说就把我领走了。
回到家她开始怒不可遏地质问我,为什么转专业之前不和家里商量,还要隐瞒他们整整一年,说我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
我也忍无可忍了和她吵了一架,仿佛要把这两年积聚在心里的所有不快和委屈都在那一刻竭斯底里地发泄出来,情绪失控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冲动是魔鬼,最后我居然回房快速捡了一个行李箱的随身物品和衣物后,拖着箱子就摔门而去。
没错,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我跑到皖歆家来了,她家的大别墅房间多得很肯定不会介意我住下来的,刚好她也放假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可能正正也是因为知道能来她家吧,所以才如此斗胆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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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舜静静地看完陶离渊的最后一篇日记,这就是她最后的一篇日记。
思索片刻,他又再次返回看了倒数第三篇,里面还有提到陶世源快过生日,但后面却未有提到他生日当天。
他推测在陶世源生日前,陶离渊就已经遭遇了那次意外。所以她准备好的那份生日礼物,也很可能未曾来得及送出去,他如此猜测着。
她的过去,对章延舜而言仿佛有着一股勾魂摄魄的魔力,一整晚他都沉浸在她那将近十年的记忆轨迹里难以自拔,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第30章 暗室亏心
第二天周三的上午,章延舜一早起来回了趟电视台,一起和另外两位魔术顾问设计好几个新创意魔术,安排好参赛者们的日常排练。
下午趁着挤出的两个小时闲暇时间,根据小明调查资料里显示的梁伟侦探社的地址来到了侦探社。
它的位社置在腾成区的一栋工厂大厦内。
章延舜乘坐着古老的下拉式载货电梯上了 12 楼,从出电梯一直沿着走廊走到了尽头的 1220 室,只见房间的门紧闭着,他试着敲门。
接连几下的敲击后迎来了一道脚步声,接着里头的木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可来人却没有直接敞开门扉,而是掩着门留下一条门缝。
一双女人的眼睛从门缝里探出,十分诡异地问:“找谁?”
“梁伟,请他帮忙查点事。”他沉声回应。
“进来吧。”闻言,她才打开门放他进入。
进入后,章延舜才看清了侦探社的全貌,二十多三十平米的空间里,摆放着几张办公桌和电脑,里面还有一个 10 平米左右的档案室,文件多到档案室纸满为患,已经堆到了档案室外。
办公桌上各种文件袋资料同样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这不禁让人很是怀疑这家侦探社的专业性。
“梁伟……不在吗?”章延舜看着僻静空旷的办公室,疑惑叩问。
“老板下午出去了,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可以和我说,我是他的助理。”她默默解释。
“你们侦探社只有你和你老板两个人?”章延舜显露出质疑的目光诘问,实则是在试探。
“嗯,有什么问题吗?”助理理直气壮反问。
“没什么,我想单独和他谈,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一边说着,他往她那电脑屏幕还亮着的办公桌不经意地靠近了几步。
“明天上午。”助理淡声回应。
助理同样也十分警惕,对方稍有动静,她也自然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
“下午呢?”
“不在,一点前吧还会在。”
“哦,可我明天可能有事,后天呢?”
见她坐了下来,章延舜更是自然地走到了办公桌前,要和她继续交谈。
与此同时,他敏锐的目光准确撇到了一一排列在桌上的几个文件袋,其中一个正巧标注着“陶先生”的字样。
“后天他出差,下周一才回来,如果急的话尽量在明天吧。”她回答道。
章延舜从暗中观察中迅速回过神来,至此他已经得到他想确定的消息。
眼看目的达到,他即随便回了句:“好,那我再和他约别的时间吧。”
至此,只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掉和梁伟助理间的交谈。
“可以的。”她回应。
“谢谢。”语毕,他随即向对方摆了摆手便转身迅速离开了侦探社。
在翌日周四,章延舜提前上卿综大的官网查了陶世源的课程表,得知他今天下午三点还有一节面授课,课时 90 分钟,再将梁伟这个星期的行程时间重合在一起来看。
经过那天晚上妻子凌絮晚的否定,他估计陶世源大概早已心急如焚,迫切地想要验证陶一凝的身世背景,那么收取资料这件事对陶世源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