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将凳子摆到客厅靠厨房位置的一根裸露出来的金属管道下。
“站上去。”她冷冷道。
那两人不敢反抗,只得听她的话,各自站上了一只凳子。她又让爸爸去搬了梯子,给他们的脖子也套上了绳子,又将绳子高高提起,挂到了上面的管道上。
她并没有让他们舒服地站上凳子,而是将那绳子提得高出几寸,让他们只能半踮着脚站在上面。
随后,她还将他们的双脚也紧紧缠上了绳子。现在他们的样子,就像是被上了绞刑,只要稍站不稳,从凳子上踩了空,便会被活活吊死……
两人提心掉胆,没多久,双腿便有些不听使唤,疯狂地颤动着……
黄毛男子最先受不住,涕泗横流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他们现在说放过,但小雪那时,是不是也曾对他们说过放过?
她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坐回了沙发。
应昕爸妈和她一通忙活后,也瘫坐到沙发上。不过,对于毫不知情的他们来说,现在的心情,不比被吊着的两人好受。
应昕妈妈轻颤着话音道:“昕……昕昕,这是怎么回事呀?”
“爸妈,这些事太复杂,等明天怀远回来,我再慢慢告诉你们。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看好他俩。你们先去休息,晚上再来替我。”
她没有解释太多,语气也平静地无法激起一丝波澜。
“嗯。”
她不声不响,坐在沙发上发呆,但手中的枪却始终没有再放下。
这一次,她也终于体会到了成为魔鬼是怎样的感受。
她并没有将这个消息通知怀远,在他打来电话时,她也只是报喜不报忧。毕竟,他远隔万里,告诉他,只会徒增麻烦。
他们轮流休息,不敢合眼。而那梁上之人,更是如此,他们的双脚早就麻痹,犯困时,只要稍稍低头,便会被那道细绳勒住脖子。这生不如死的滋味,算得上酷刑。
又过了很久,墨镜男开口恳求道:“姑奶奶,我想……上厕所。”
“憋着。”
她答得不假思索,他却听得寒毛直竖。但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捱下去。素来听闻怀远残暴不仁,却想不到,他选的媳妇,比起他,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天一早,怀远返程的飞机便落地江城。一下机,他便迫不及待打给应昕报平安。
“昕儿,我回来了,等我,我马上去接你。”
应昕终于松口气,不由地跟他开起玩笑:“那你可要快一点,有人已经等不了了。”
“什么人?”
“坏人呗……”
她卖起了关子,他却有如雷劈:“什么意思?有人找你麻烦了?你等着,别挂电话,我马上回去!”
“不急,情况可控。”
她云淡风轻,他却心惊肉跳,一路上,阿睿用力踩着油门,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将车子停到了她家楼下。
果然,楼下他安排的人手已经不在了……
怀远来不及思考,迈着大长腿,急匆匆地往楼上奔去。听见他的动静,应昕便迎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便扑了过来,用力将她抱紧。
“昕儿……你吓死我了……”
他已经带了哭腔,直到见到她的姑娘还是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终于放下了心,温柔地去蹭她的鼻尖。
应昕也瞬间红了眼,但她也顾不得跟他缠绵,拉起他的胳膊,将他带到了客厅。
眼前的这一幕也着实将怀远和阿睿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屋子里竟被吊起两个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半梦半醒地挂在上面,像两具上吊自尽的死尸。
“这……是你干的?”怀远瞋着双目,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
“你……”
怀远正要再问些什么,回头却见她的眼角虽带着笑意,但早已被泪水充盈,他心底一凛,便再次抱紧她。
阿睿将那两人从上面解下来,他们便吱吱哇哇地瘫倒在地。怀远这才将他尖锐的眼神转移到他们身上。
两人哆嗦着,蜷着身子想要往墙角藏,却被阿睿死死按住,跪倒在地上。怀远走了过去,狠狠抬脚踹到了他们的胸前。
“怀远……别……”
应昕见他朝他们撒起气来,忙拉着的他的胳膊制止他。他停了下来,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的父母此刻正阴沉着脸,满是怒色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伯父,伯母……”他带着愧疚低下头。
应昕爸爸叹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沉默一阵,眼里泛起泪光:“我……对不起……”
他们没有再去追问什么,只是转身回了屋。
阿睿叫了人,将那俩人带走,屋里只剩了怀远和应昕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