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陌生的乌行越,比以往他所有的被翻烂的收藏还要多。
耳边也尽是乌行越的哭嚎、洗脑废话夹杂着一些别扭情话,他们毛茸茸都这么善变吗?找不到一点以前又狠又犟的模样。
靳介全身泛粉,这些比花朵还娇嫩的颜色是失控的征兆。
如蚀骨般的刺痛吞没了Omega,一千只虫在他神经上繁殖,他的身体是一万只幼虫温床。
荆介草的清凉味儿爆发,腺体不计后果的释放信号,只有一个诉求。
他需要Alpha。
门口的乌行越捂住鼻子,当然一点用也没有,现在他裸露或者没裸露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上头,别说他钢铁般的意志,就算他真是快钢,也得被勾着往前挪个。
这是谁也受不住的源自基因的双向呼唤,随契合度等比增长的羁绊。
乌行越破门而入。
浴室的壁灯昏黄,他看到瑟缩的脚躲开了他的视线藏到了水里。
乌行越气息声平复不了的大,走过去看到躺水里扮演挪动着五指的人,鼻血不要钱的往下掉。
骂了一句卧槽,赶紧挪开视线,可那那么容易挪开,噗嗤两声,头顶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尾巴也是,晃得快出残影,怎么也收不回去。
他不知道该捂那里,是和自己纯爷们儿气质不搭的毛耳朵、毛尾巴,还是源源不断的鼻血。
“行越。”
“唉。”
乌行越连忙过去拉住伸过来的手,被这双外冷内热的手激一激灵。也不管鼻血了,去摸池子里的水。
“靳介!你……”
全是冷水,这是又想去医院啊。他反手把人捞出来,取了池子边上的浴巾,胡乱的把人裹好放一旁的软凳上,转身走到洗手池处理鼻血。
“行越。”
这声音叫人心猿意马,乌行越三下处理好自己,回去横抱起人,去了卧室。
第三天中午,钟管家守着少爷吃完最后一份牛排,犹豫着要不要逾矩开口。
虽然他是Beta,虽然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实在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少爷注意一下脖子、脸上、手背的伤痕,倒不是心疼少爷受伤,是这些事情传出去,别人会以为夫人有多么凶悍……
乌行越喝完最后一盅汤,新拿了几盒营养剂就要回二楼。
看着那矫健到快要飞起来的身影,钟管家还是没说出口。
踩着满地的营养剂,乌行越走到床边把新拿上来的营养剂搁床头。
隔着被子把只露出一点黑发的人抱个了个满怀,深吸一口信息素,发出满足的喟叹。
“不,不要了。”被子里穿来闷闷的声音,带着哑。
“好,我们不要。”
乌行越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动作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剥笋一样把人剥出来,像找松茸的松茸猪一样,拱到别人的后脖子处。
那里整一个惨不忍睹,密密麻麻的齿痕瞧着都疼,其中还有均匀分布的犬牙齿痕,全落在因高热期而肿胀的腺体上,又深又多。
这是丝毫没留口的反复标记,可怕占有欲具象化的呈现。
靳介现在不仅思考迟缓,动作也迟缓,营养剂都得人喂,那里能拒绝、那里能不要。
又是一阵折腾。
偶尔清醒的时候,只宁愿自己打高浓度抑制剂住院,宁愿变成一条蛇,也不想叫乌行越陪着度过。
漫长的7天过去,靳介顶着罪孽深重的黑眼圈下楼,看着弯弯绕绕的楼梯眼前发黑。被乌行越像扛蛇一样扛着下去。
和蛇不同的是,此刻的靳介别说咬人,连骂乌行越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头朝下被扛到餐桌那儿。
瞧见满桌子白白绿绿,一点红都不见,眼前不止是发黑,还想就此晕过去,再也不看旁边的狗Alpha。
第40章 鳄龟之死上
棠棣山靳宅。
靳尚正给花园里绿油油一片薄荷浇水,放石桌上的手机不知死活的响了起来。
“啧。”他拎着壶走过去,看了眼上面的陌生号码,眼里不悦更浓,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
“尚少爷,”
靳尚一时没听出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温温柔柔的语气,听着有些急。
“我是。”
“老爷子快不行了。”那人说完就挂了电话,靳尚看了眼12秒的通话记录,终于想起了那道声音是谁。
不就是他爷爷的护理,那个叫穆连元的O嘛。
这什么愚蠢的消息,死就死了,难不成他晚点去,遗嘱还会变吗?
靳尚继续浇他的薄荷,直到爸爸来电话通知去公司,要和他一起去靳家老宅。
“这事通知,我哥了吗?”
“当然。不过你哥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
对面挂了电话,靳尚放下水壶去换衣服,准备动身去接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