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乌行越古怪一笑,眼神如罩烟雾,谁也看不清里面有怎样的恶劣。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揣着手闲庭信步的走向他。
1米93的身高本身就极具压迫感,何况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军人,就算不释放压迫信息素,就这样盯着你,也足以令人胆寒。
靳介后牙槽都要咬碎,硬顶了会儿败下阵来。
乌行越凑到他面前扫视了此刻已经面无血色的脸,喉间溢出不屑的嗤笑。
他在这场对峙中完胜后索要战利品。
乌行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你上去洗干净,等着。”
这种话,就算只有夫妻二人,也不该说出口。里面饱含下流与折辱,满满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践踏。
何况屋里站满了人。
靳介在众目睽睽下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烧穿他蔽体的衣物,把不堪的婚后生活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乌行越燃起的怒火熄了一点点。
复想起今天一大早收到的邮件,怒火又剧烈攒动。
这个,
贱人!
原本以为是个安分守己的,但是没想到啊。
那种事也敢瞒着。
靳介……好一个靳家大少,好一个靳家!
“三少爷,您,您注意身体。”
“不要叫我少爷,说了多少次了。”
乌行越冲下属吼,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该拿出的方案一个也拿不出,只会制造一茬又一茬的麻烦。
父亲把重武制造的烂摊子丢给自己也就算了,联姻也选不到什么好人家。
妈的,就不该退役回来。
“是是是,乌总。”
那下属原想着关心关心上司,没想到关心到驴蹄子上,被一顿撅。
也不敢再出声,战战兢兢退到人群中去。
乌行越瞧着这群坐着办公室,被乌家养得肚圆肠肥,还正事不干的废物。
烦躁的点了一根烟,薄荷味道在肺里转了一圈,才压制好升腾不止的暴虐本能。
等胸中积聚的怒意被烟草消解,才缓缓给今天的工作收尾。
“就按B组的来,收购洋山,不过不只做机甲零件和组装,还要搞研发。”
“是零件研发?”
乌行越想把烟头按熄在提出这种蠢问题的人的脑门上。
“整 套 研 发!我他妈难道还要和别人分饭吃?”
听到这位刚上任的总裁这样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研发部经理弱弱提问:“夫人的母家有专门的实验室,是会给重武提供……”
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被乌行越凉凉的一眼堵住。
“你这么天真,趁早辞职复读幼儿园算了。”
……
妈的傻逼,千亿的市场除了抢还指望谁分给你。
一场从公司延续到总裁家的会议终于在午夜结束。
庄园的钟管家及时端上宵夜,为少爷倒上助眠的葡萄酒,候在一边等待吩咐。
乌行越一口干了半瓶葡萄酒,让去准备白的。
钟管家不敢扫兴,这位自小在军队长大的三少爷容不得半点忤逆,没有一点大家族子弟的涵养,满身痞气。
“把靳介叫来,你就可以走了。”
“是。”
靳介守着窗外的半月胡思乱想,后来熬不住缩在阳台的摇椅上打盹,被管家叫醒后,顶着混沌的脑袋跟到餐厅。
被浓烈的酒气一熏,人清醒过来,不过看乌行越倒是越来越不清醒。
那张刻薄的嘴,被酒水润泽出绮丽猩红,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此刻也是朦朦胧胧。
靳介看了眼空荡荡的红酒瓶和快见底的白酒瓶,顿感无奈,不过又松了口气,看来今晚自己算是安全了。
他偷偷亲了亲那张诱人的红唇,分开后小声哄着醉酒的人。
“行越,我们不喝了,该休息了。”
靠在椅子上人一动不动,正当靳介决定去扶人的时候,瞳孔猛然一缩。
乌行越放在餐桌上的手,正把玩着小小的酒杯,白瓷在纤长的指间奔走旋转,做着高难度的动作。
这绝不可能是醉酒的人可以做得了的。
靳介感觉到自己连带着头发丝都开始发虚。
他看着乌行越抬起垂下的右手缓缓擦了擦刚才被他触碰的嘴唇,阴沉的盯着他的眼睛说,
“恶心。”
恶心,靳介的脸一寸寸发白。
鼻尖突然窜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甘苦清新,涌动着潮意。
是他丈夫的信息素。
白花蛇舌。
靳介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
他总是被美色诱惑到Alpha的猎场,在察觉不对时,已经被按至爪下。
两人的契合度太高,靳介做什么都徒劳。
他看到乌行越放下白瓷杯,将白酒倒进红酒杯中,浅浅抿了一口,又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