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介点点头。
“到时候你得做好准备。”
明明是正经的嘱咐,靳介怎么就听出了一股不正经味儿,浅浅反思下自己思想龌龊,靳介又点头说。
“我知道了。”
车开到山下公园,没有路过,而是拐弯开进入,草坪上有晨练的老太太老爷爷,和一些推婴儿车的O。
靳介以为乌行越顺便逛逛,也没多说什么。
“你这儿有个不对外的植物园?”
乌行越问。
“对,尽头右拐上坡,第二个岔路口直行五百米就到了。”
靳介答。
“现在没什么人?”
乌行越又问。
“没,得刷这个才能进,周一周二会放人进入打理。”
靳介拿出手机,先看看时间,接着点开了棠棣公园内部小程序。
“你要进入看看?”
乌行越点点头,一看就很好摸的绒毛耳朵跟着动了两下。靳介移开眼睛,他从来没摸过。
植物园一多半是见不得人的花花草草,难怪靳家不对外。
乌行越把车停在一排花朵如翅欲飞的树下,打开车门,从驾驶位下去,关门的时候一朵花恰好落进车内,靳介捡起了它。
凑进闻了有股淡淡的木制花香,很清新,他想给Alpha闻闻,恰好此时乌行越打开了副驾的门……
在这个山雾润泽的清晨,只有满园浓绿知道,一位暴躁的Alpha弄哭了他的狐仙。
第12章 突如其来的缓和
乌行越就是个混账。
靳介看了一眼脏衣篓里的衣服,被水泡得不成样子,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成样子。
真是没法见人。
现在不过初秋,也不好穿高领的,靳介犯了难。突然想到以前工作随身带的一种膏药,专治跌打损伤,就是不知给扔那里了。
他从浴室出来,Alpha还在睡,眼下的乌青不似早上那么明显,睡了一天想来也休息够了。
不过靳介还是轻声翻找,不欲吵醒熟睡的人。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就在床头灯下面,被衣服挡住,一时没看见。
这药只有凑很近才能闻出一点苦味,涂上有灼痛感,效果很好看。
忙完这些一看时间,已经9点过,靳介拉开窗帘,乌云正遮住月亮,小雨下出了声响。
床上传来动静,乌行越翻了个身,用模模糊糊的声音问几点。
“都晚上9点了。”
听到是靳介的声音,乌行越立马清醒,今天发生的事通通涌上脑海。
心里暗骂一声艹,不上班可好,胡闹了一天,还TM在床上,还TM是在靳介床上。
心里一阵怪异,去洗澡时,看见黑白竖纹漱口杯挨着个新杯子,画着简笔的猫脸,耳朵支出杯沿一公分,刚好倚住牙刷,上面还有牙膏。
镜子照出了角落脏衣篮子,里面他和靳介的衣服纠缠在一起,像是怎么也分不开。
敲门声响起,没有等他同意,靳介就拿着他在家常穿的衣服进来,很自然的放在凳子上,叫他穿这件。
要不是手机日期和早间新闻上的一样,乌行越会以为自己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怪事。
靳介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人夫感,能把合法床伴的日子过成他父亲爸爸那样。
可能是从他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哪儿处来的经验。
他想。这样的Omega也给别人用猫耳朵支出的漱口杯吗?
等他洗好出去,外面已经收拾好了,床单被套换了新的,卧室整个打扫过,和他今早来的时候一样。
乌行越看着正喝水的靳介。
不知是不是卧室暖光灯的原因,照得他胸口都有些烫。
对面的人二次分化是一种蛇,好像是陪伴型的宠物王蛇,据说这种蛇性格温顺,养好了会很粘人。
他似乎没有好好养,不过这条蛇依旧很粘他。都说Omega天生臣服Alpha,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对他温顺吗?像下位者讨好上位者那样?
这种猜测不知道为什么让乌行越有一点子不悦,就像开盲盒开出十个一模一样的,期待很大,结果却毫无惊喜。
靳介他会不会和那些同样喜欢毛茸茸、五颜六色珠宝的O们有些许不一样?
乌行越好奇起来。
此刻的他急于知道答案,没有考虑过得出答案的过程是否周全体面,也没有考虑过如何回应这个答案背后的为什么。
25岁的他和13岁的他一样莽撞,拨弄毛线团的猫咪从小长到大,还是没有明白玩毛线团会被缠住手脚。
两人下去的时候,饭厅已经摆好了饭菜,乌行越风卷残云,中午没吃,现在胃口好的不得了。靳介瞧着慢条斯理,实际吃饭速度并不慢。
两人在餐桌上吃得有来有回,活像大胃王冠军角逐赛吃红了眼的最后两位。
靳介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