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雪还威胁他，若是他不答应跟她，会让她的妻子和那没出生的孩子都死在产房里。
迫于无奈，齐锐同意了，同意跟了莫清雪。
莫清雪将他带回了医盟。
自此，齐锐便活在了莫清雪的威胁和控制下。
无数次，齐锐曾试图杀死莫清雪，但是都失败了。
渐渐的，齐锐学会了和莫清雪演戏。
假装自己不再对离开医盟抱有希望了，假装自己对她动情了。
可是，莫清雪太警惕了，她从来不曾相信过他，对他，只有无尽的威胁也控制。
他连自杀都做不到，因为，只要他一死，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也活不了了。
于是，他在莫清雪威胁和控制下活了十二年。
莫清雪占有欲强，对他控制欲更强，他与异性多说几句话，那个异性就要惨遭莫清雪的毒手，他的修为但凡超过三阶，就会被莫清雪废掉。
二十年里，他已经被废三次了。
最后一次，就在一个多月前。
那一次，是最严重的一次，齐锐都以为，他终于要死了，要逃脱莫清雪的魔爪了，没想到，她给他拍来血珀丹。
齐锐本以为，这辈子怕是难以逃脱莫清雪的魔爪了，却没想到，她竟然因投毒被抓了，最后还因此丢了性命。
莫清雪死了，最高兴的便是齐锐了。
莫清雪一死，他就自由了，不对，因该说自莫清雪被抓那天，他就已经恢复自由了。
莫清雪被抓后的第一时间，齐锐便派人去找了他的妻子和那从未见过面的孩子。
但是没找到。
据派出去那些人传回来的消息，他的妻子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而他那孩子，也早在二十年前就不知所踪了。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收到消息那一刻，齐锐彻底崩溃了。
之后，他去了一次执法堂，以丈夫的名义看望莫清雪。
第二天，莫清雪就死了。
在外人眼里，莫清雪是自杀身亡，其实她根本不是自杀的，她可舍不得死，她的死，都是齐锐一手计划的，毒是他下的，然后伪装成了自杀。
第1066章 真正的死因；执念
起初，是没人发现的，也没人怀疑。
毕竟，下毒这事儿，齐锐已经计划二十年了。
而且，莫清雪本就是死罪，迟早是要死的。
那时，也已经问完话了，莫清雪于医盟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除了莫沧澜，没人会在意莫清雪的生死。
再加上，在别人眼里，莫清雪是用毒天才，更没人会怀疑莫清雪死于他人投毒。
回忆起下毒杀死莫清雪的事，齐锐低低地笑了，笑得痛快又疯魔。
因为齐锐几近疯癫的笑，回忆结束了，他的故事到这里也没再继续了。
顾枝栖见此，没有开口，而是耐心地等着。
直到齐锐笑够了，顾枝栖才看着他道：“你方才说，起初没人发现，所以后来被人发现了？”
齐锐听了，垂着头，兴致不太高地点了点头，“嗯，被发现了。”
说完，齐锐顿了几秒，才抬眸看向顾枝栖，“你们应该知道莫清雪背后其实有人吧？”
顾枝栖没否认。
齐锐：“我见过他一次。”
顾枝栖听了，眸色微动。
“不过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他穿着一身黑色斗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压在心中二十年的秘密终于被说出来了，齐锐发现，心头压着事的那种感觉没了，心底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所以，齐锐多说了几句。
顾枝栖听着齐锐说了跟没说没区别的话，默了默，问了齐锐一句，“是他杀了你？”
早在看到齐锐的尸体时，顾枝栖便发现了，那具身体根本不是今天死的，而是已经死了有半个月了。
之所以能自由行动，还打伤顾曦月，是因为那身体被炼制成了傀儡。
而且，那身体里还有一抹残留的意识，应该是控制傀儡的人留下的。
齐锐听了，点了点头，“他发现是我毒死了莫清雪，所以将我杀了。”
顾枝栖听了，轻轻扬了扬眉。
她觉得那人因为莫清雪杀了齐锐是假，想要将他的身体炼制成傀儡才是真。
这话，顾枝栖没告诉齐锐，只是看着他，问了一句，“你心中有执念？”
齐锐听了，稍愣，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顾枝栖也不急，耐心地等着齐锐的回答。
许久，齐锐抬眸，看着顾枝栖，开口了，“我想知道我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既然选择了第一个选项，齐锐便也放弃了拉着莫沧澜下地狱的想法。
反正，莫沧澜没有古武天赋，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
听着齐锐的话，顾枝栖轻轻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