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tmd居然是gay!我看了他的夫妻旅游综艺,以为他是铁直的才愿意去给他做造型。谁知道那傻逼上来就摸我的手, 妈的给我恶心吐了。”
庭仰大为震撼。
“可是他女儿都十岁了啊。”
“现在骗婚gay多着呢,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恐同。”周越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妈的, 演员装直最恐怖了, 完全看不出来是假直男, 就可怜了他老婆, 听说是校园时的青梅竹马,还以为嫁给了爱情。”
庭仰想起综艺上王文伟深情的模样,也有些反胃, 不过不是对同性恋,而是骗婚本身。
周越昌摇了摇头, 叹气:“唉,他老婆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人告诉她吗?”
周越昌敲了下他的脑壳:“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娱乐圈又不是什么行善积德的地方,和自己没有利益相关,当然是能不管就不管,免得得罪了人。”
但是他不怕得罪人,回去就告诉王文伟老婆,她老公骗婚的事情。
庭仰想了想,直接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找到联系人徐沁,编辑短信发送。
以前一起参加过综艺,互相存了联系方式。
周越昌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偷看:“徐沁?王文伟老婆?你发了什么?”
“就王文伟这件事呗,”
周越昌一时不知道该感慨他莽还是勇,“你就这么说?她怎么可能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庭仰歪了歪头,“周哥,他们结婚十几年了,该发现的事徐姐早就发现了。”
周越昌愣了愣。
这倒是,徐沁从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先前他以为对方被爱情蒙蔽双眼,这是一种无形的轻蔑与偏见。
“你看。”
庭仰举起手机,上面是徐沁发来的消息。
【多谢,不过我已经收集好证据了,离婚后请综艺的大家伙吃饭。方便的话,带上你那朋友,我女儿很喜欢听他的歌^^】
*
祁知序换好衣服出来,和庭仰之间只是简单的对戏,他们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天的事。
上午主要是其他人的戏份,他们的这场戏在下午。
这场戏算是剧中一段比较重要的高潮,也是宋子慕对钟慎彻底放下戒心的起点。
……
春日负暄,宋子慕与一行人在端王设的百花宴上赏花。
作为杀父求荣的天下至恶之首,宋子慕不乏狠辣卑鄙的手段,也因此在朝中官位上升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短短五年就已经任职户部尚书——虽然天子任命他的初衷,是因为上一位户部尚书暗中贪污国库银两,留了个大窟窿给天子。
朝中无人愿意接手烂摊子,于是理所当然的推给了这位名义上的“义子”。
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火坑,但是宋子慕不得不往里跳。
跳了,九死一生。
不跳,必死无疑。
所幸宋子慕自有一番机遇与能力,奔波近一年半,还是把这令人头疼的窟窿补上了。
户部不再是烂摊子,新晋户部尚书自然也成了可结交的香饽饽。
无数人想要讨好这位朝中新贵,而这场百花宴就是最好的机会。
宋子慕身边围了许多人,这些人或嫉妒或谄媚,但无一例外都要在他面前敛起傲气赔笑。
因为就连天子也被宋子慕的“效君忠心”所打动,往日里的轻慢与怀疑打消了大半。
在满门抄斩宋家后的第五年,才算是真正开始信任宋子慕,让他接触朝堂上的核心事务。
天子依旧轻蔑他——朝中豺狼虎豹无数,宋子慕就算真的有异心,又能掀起什么浪呢?
更何况,他夹起尾巴当了五年的狗,说不定早就连怎么做人都忘了。
看着周围人虚伪的面孔,宋子慕强忍着恶心与他们谈笑风生。
聊着聊着,内容就从恭维开始变化了,每个人说话时或多或少都在为自己谋求福利。
宋子慕本就是与他们虚与委蛇,回答自然也只会打太极,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李大人,您也知道户部才填了个窟窿,这修登天楼的银子,是真拿不出来啊。不然等哪天有了空银出来,我再告知与您?”
——“薛大人您当年于我可是有知遇之恩啊,既然是您想要做这件事,我自然是万不敢推辞的。不过您也知道,我与这吏部尚书崔大人没什么交情……唉,但愿事在人为吧。”
——“徐大人,您叫我大人可就见外了,我到底只是您提携起来的晚辈而已,论资历,我称您一声老师都不为过。哪有学生收老师礼的呢?”
看似客套恭谨实则毫无意义的官话不断重复,许多人见他油盐不进愤怒甩袖而去,也有人妄图天降横财,仍在不停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