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不得,也骂不得,就算他觉得自己在尚时这里受了委屈,他也得好声好气的讨好着。
“你怎么……才给我解开?你和秦瑾认识?”窦文钰极为委屈的问道,脸上还带着伤,瞧着极其可怜。
尚时轻动了一下下巴,这话不好回,他轻垂着睫羽睫,似真非假:“认识。”
他虽然没有喜欢过窦文钰,但是窦文钰宰怎么说都是他的前任,看到前任过的不好就是人生一大趣事之一,何况窦文钰之前给他戴过绿帽,这件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计较。
窦文钰嘴巴瘪的更厉害了,伸长脖子,好似变成了好斗的公鸡,尚时就是他要守护的“母鸡”,“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扯坏他的衣服了?”
在极度偏心的情况下,明明是尚时对秦瑾做了什么,在窦文钰的嘴里也能变成秦瑾对尚时做了什么。
“衣服?什么衣服?”
尚时是故意装傻充愣的,这事情要是解释清楚了,窦文钰不就不那么难受了吗?他心眼小,见不得前任过得太好。
窦文钰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秦瑾的脚步声。
第31章
尚时同样听到了,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再把窦文钰给塞回去,当做无事发生,窦文钰喜欢被“强制爱”,那是窦文钰自己的事情,他何必掺和进去呢?
结果他刚要“物归原主”,窦文钰就抬起泛红的眼睛,委屈的似是要哭了出来,“他碰你了,他碰你了……”
“呃……他怎么碰我了?”实在是窦文钰哭的太过可怜,尚时觉得自己不问一嘴都说不过了。
瞧着窦文钰悲愤的样子,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占了秦瑾多么大的便宜。
“他拿着湿巾擦了……擦了你的裤腿……”
窦文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说到底,他就只是个一直被宠着的小少爷,没有经受太多磨难,而且他想要认定的东西,只要他哥哥窦善不从中使绊子,都会是属于他的,他哥哥也不屑于与他争,因为瞧不上他看上的东西和人。
在他的认知里,无论他多么嫌弃尚时,尚时都是他的所有物,他同意和尚时离婚,多少有些在与尚时赌气,不让尚时把他们离婚的事情说出去,一方面是占有欲在作祟,要是有人知道尚时已经离婚了,肯定就把主意打到了尚时的身上,另一方面,他或许觉得自己和尚时能复婚,既然以后他们还会再结婚,那离婚的事情就不用告诉其他人了。
可是,在方才,他瞧到秦瑾把尚时抱了进来,忽然有一种尚时不再是他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那次他与方长垣在医院里打架时也是有的,只是不如面对秦瑾的时候这么强烈。
之所以危急感会这么强,是因为窦文钰很清楚他争不过也斗不过秦瑾,他与方长恒只是小打小闹,要是对上秦瑾,就得是真枪实斗了。
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擦裤脚的小动作,但是秦瑾是单膝跪在床边给尚时擦的。
秦瑾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给人下跪的人,何况只是擦擦裤脚这种小事情。
同样是男人,窦文钰几乎是一下子就在秦瑾的身上看到了与自己大差不离的情感。
尚时歪了一下头,百感交集,瞧着窦文钰伤心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对秦瑾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结果秦瑾就只是给他擦了擦裤脚呀。
“好了,别哭了,我要把你塞回去了,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秦瑾玩强制爱的。”
“强制什么?我没有和他……”
窦文钰瞪大了含泪的眼眸,话还没有说完,强力胶布就又粘到了他的嘴上,衣柜门重新阖上,便又只剩下那到从柜门间透露进来细长的光线。
尚时的手指搭在柜门上,大脑停止运转了一会儿,又开始工作了,慢慢反应过来方才窦文钰说了些什么,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太快了,先把窦文钰关进衣柜了,但是这个时候他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他已经不能够再把窦文钰放出来了。
在情况不明时,最好的做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越少,死的越晚,何况窦文钰的死活与他一点都没有关系,还是那句话,如果他们还是合法的夫夫话,他对窦文钰见死不救,是绝对不行的,是违法的,但是窦文钰只是他的前任,他不去窦文钰的坟头蹦迪已经算不错的了。
尚时反应有些迟缓,他在想这些的时候,气势上极具压迫感的男人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黑色锃亮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在尚时这里听来就和催命没有什么两样。
这里是秦瑾的庄园,秦瑾怎么会不知道自家衣柜里装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男人。
“尚先生,你要换衣服吗?”男人的声音极为慢条斯理,举止是优雅中又不失成熟,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了两下,可是他晦暗的面容又让他看起来不那么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