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和他们寒暄几句后，莉莉问道：“咱们是几号？”
加斯撸起袖子展示给祖母上面大大的“2号”说道：“我们是第二个哦，祖母！”
无纸计划在市政府这里依旧实施的很好, 排号还是得在身上写数字。
莉莉看着面前紧闭的电话亭们问道：“那现在不能进吗。”
闻秋解释道：“现在是整点，刚才看交接的工作人员才来上班, 应该马上就喊号了。”
埃森突然耳朵一动，随后从背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耳塞给闻秋戴上，并对加斯说道：“你…”
你要不要给米小星捂住个耳朵？
但没来得及说完，在给戴好耳塞的下一秒，面前的电话亭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一位穿着小西服的女性吸血鬼努力地探出头喊道：“2号！！来这儿！！！”
喊完就缩了回去，放下玻璃窗等待着办公。
大厅里是熟悉的几圈回音。
但不同的是，这次因为埃森给他加了耳塞，所以还没有熟练动用感官闻秋没有被这巨大的声音震到耳朵，其他吸血鬼因为有了准备提前降低了听觉的灵敏度，只有米小星捂着双耳喃喃道：“——我受到了音波攻击。”
…和熟悉的耳鸣。他前段时间是不是也因为这个聋了一次？
“所以为什么要喊得这么大声？”闻秋表示了疑惑。
莉莉也担心地看着米小星，解释道：“刚建的时候所有吸血鬼都要来上户口，那时候人太多了，小声说容易被漏掉，就规定必须了员工要这么喊号。大家聋几次就知道下意识闭耳了……这也忘了你们不知道了，没事吧孩子？”
加斯和加尔也都忘了这茬，尤其是加斯有过闻秋之前的经验结果还是忘了给米小星带耳塞，更愧疚的不行，好在耳鸣恢复的很快，等确定米小星没什么大碍后，莉莉才拉着闻秋赶去窗口，将其他人留在了大厅：
“这几天妈妈去和兄弟姐妹们聚了一下所以不在，看小秋你适应的还不错？瞧着也很精神嘛。小朋友，麻烦给他上到这里的户口，关系是母子。”
挂着12号牌的工作人员似乎是第一次办闻秋这种换种族的业务，有些不确定流程，对照着星网、吸血鬼和人类的法条一点点的比对照做。
证件和人一应俱全的情况下，注册新的吸血鬼身份的流程并不繁琐，照片直接现场拍好后便直接盖章登记，闻秋还不忘自己年龄的问题，忙问自己的岁数是从多少岁算的。
答案是按照出生年月来算。
“那如果我想结婚的话…”闻秋压低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以吗？”
12号说道：“五十年很快的。”
并且告诉他要过七十岁才可以在政府这里领证。
“但是他应该算作成年的。”莉莉明白了闻秋的担忧，帮他和工作人员问道：“年纪不能按比例来兑换吗？”
12号为难的说道：“我也想帮您改，可是这是系统自动登记，唉……”
“请问您是有爱人的吗？”
已经在算该怎么熬过这五十年的漫漫白日的闻秋点头道：“是的。”
“那您可以先和他再相处一段时间，如果觉得证件很必要的话，等五十年后来补办也可以。”见闻秋有点失落，12号耐心地解释道：
“大部分吸血鬼在七十岁左右身体才会完全成熟，在这之后，才可以和另一位吸血鬼产生爱人之间的心灵感应。所以我们将七十岁作为成年的依据，毕竟年幼的吸血鬼产生不了心灵感应，这很容易让他们被成年的吸血鬼哄骗了感情。”
“心灵感应…”闻秋想起来了，梅斐和古斯之前就有过这个，结果因为吵架被古斯单方面截断，不知道现在连回来了没有。抚上自己的心口，闻秋说道：“我现在…没有感觉。”
“那您就还是没有完全成熟。”12号像个大姐姐一样说道：“要不要再等等？感情这个东西，还是要确定是不是双向的才稳妥。”
“虽然离婚也很方便就是了。”但财产的清算也很磨人。
“哦对，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回事。”活的太久，再加之最近养的加斯加尔也没有情感的经历，以至于忘记了七十岁之前的小吸血鬼是这个样子的莉莉拍掌说道：“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家才不支持未成年吸血鬼结婚啊……”
但未成年的吸血鬼也基本没有要结婚的，甚至连恋爱的都很少——或者说就算是成年的吸血鬼，真的成功链接了心灵感应的人也并不多。
这些都是吸血鬼天生就该明白的常识，所以莉莉是真的不记得还得和闻秋讲这些了，和12号工作人员又好好感谢了一番。
“证件在您的年龄超过七十之后才能来办。”12号也是活了六百年的吸血鬼了，此刻看闻秋也充满着慈爱的眼神，劝道：“要不您可以先试着恋爱一段时间？其实结婚也并不是一件必要的事情——这话是我用私人身份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