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丞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司机,看模样像是东欧来的白人,杜澜交代路线和车钥匙放的位置后,对方就直接离开。
他跟君丞一起离开高尔夫球场。
四月初的天,阳光很好,杜澜稍稍侧头看着君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有四分之一白人血统的关系,他总觉得君丞比他白。
当然,不管是不是比他白,比他高是肯定的,他看了下对方高出他的那个小半头个子,感觉对方真高,都快到一米九了。
上车后,杜澜好奇问:“既然你有司机,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自己开车,还出了车祸?”
“如果工作到太晚,我会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开车。那天我开车回去时想喝杯咖啡,停车下去买了杯咖啡,上车时正在接电话,没有立刻开走车。当时我的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没有留意四周。”
“唔……其实你挺倒霉的。”杜澜总结,“是真的倒霉。”
可能就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
君丞淡淡道:“那个人是酒驾。”
“所以还是你倒霉,碰到了酒驾。”杜澜想起那个酒驾当事人的惨状,又说:“当然那个人更惨,脾坏死大半,术后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期。”
君丞驱车前往自己的住处。
杜澜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着他极少去的富人区。
君丞的房子很大,大到门口有个喷泉,花园里有菲佣在帮忙打理花草,杜澜一进去就看到了类似展品收藏柜的东西。
他指着收藏柜里一瓶看起来很名贵的红酒问:“哪来的?”
“拍卖会。”君丞一边说一边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杜澜也跟着挂衣服,挂完衣服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君丞按在了墙上。
君丞的力气很大,动作有些粗鲁地把他按在墙上,他的背后抵着冰冷的墙面,看着君丞逐渐靠近放大了的脸,忽然问一句:“房子里面没有其他佣人吧。”
“目前没,怎么?”
杜澜意味深长地说,“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君丞低头吻住他,有些用力,吻了一下就分开,之后抓着杜澜的手想把人带到楼上。
但杜澜更狂野,直接拉着君丞的手,反手扣着对方,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地毯很厚,摔下去的时候没什么痛的感觉,除了他压住君丞的一条胳膊以外。
抽出自己的胳膊后君丞明显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若无其事地松开,双手撑在杜澜头部两侧,俯视着杜澜。
杜澜却若有所觉似的,手指轻轻放在君丞的左臂上,缓缓问:“确定没问题了?”
君丞只直勾勾地看着杜澜,没说话。
杜澜叹息,感觉真的很扫兴,但也没办法。
“是我的错,不该拉着你直接躺倒,压到你的伤口。”
他推开头顶上方的君丞坐起来,说:“我给你看看伤。”
他就感觉,那么深的口子,三四天不可能完全愈合,果然没愈合彻底,还在这里坏了他的好事。
这君丞到底行不行。
唉,愁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杜澜: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第4章 前几任
看模样这个君丞现在应该是不太行的。
杜澜干脆坐在地毯上,直接把君丞左臂的袖子挽起来,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好家伙。
君丞左臂上那道伤口压根都没包扎,就直接露在外面,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好,一有点事情伤口就崩裂。
这不,刚刚被他压得伤口直接裂开出血了。
“你是真把自己当刀枪不入的超人呀。”杜澜无语,“都不包一下。”
君丞轻描淡写地说:“碍眼。”
杜澜听后都快翻白眼了,“总有像你们这种不听话的病人,小伤不当回事,觉得自己神勇无敌,不听医嘱,等真出了什么事情又哭爹喊娘地找我们救人。”
君丞的脸色不太好看,直接说:“我不会。”
“切。”杜澜才不信呢,不听话的病人有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嘴硬。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自己笑了,“说起来我自己下的医嘱我自己都没有遵守,说好的你一周不能做剧烈运动的。”
虽然其实一般三天就行,但出于谨慎医生会说一周。
君丞轻描淡写地回答:“那不算剧烈运动。”
“算不算的,你说了不算。”杜澜问:“你家的医药箱在哪?”
君丞从地上站起来,上楼去拿医药箱。
下楼的时候,杜澜已经重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君丞的收藏柜。
杜澜打开药箱,又仔细看了下君丞的伤口,开始涂药包扎。
他包得很认真很专注,仿佛这是他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其他都不能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