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记得白振江身边的这位和他没有孩子来着,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人才想着将自己的外甥塞给白寂严。
“因为她死了。”
骆昭微微惊了一下:
“啊?怎么死的?”
“心脏病,猝死,在那之后白振江就将白慕禾接回了白家,白慕禾也是他第一个认回来的私生子。”
“那你父亲对白慕禾怎么样?比起白承?有区别吗?”
白寂严垂眸点了点他手中的平板:
“区别就在这里。”
骆昭低头,看向了白氏的那份高管架构图,白承是分公司的总经理,白慕禾是控股子公司的总经理,分公司和子公司一字之差,但是在实质上却差距千里,子公司是独立法人,只是控股权在母公司手中,而子公司并不是独立法人,而只是一个分支机构,骆昭顿时就明白了:
“子公司是独立法人,若是有一天白氏控股集团将子公司的股权回售给子公司,那么子公司就能脱离母公司的控制,所以这是白振江故意的?他有意将整个子公司给白慕禾?”
白寂严的面色带了两分讥讽:
“他总是有这种自以为是的愚蠢。”
骆昭思及这个过年白家的氛围,也看的出来,白振江忌惮白寂严,这是因为白氏现在已经不是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了,不过他又想起了那天见到白慕禾的样子。
和上一次算计了他的白承不一样,他感觉白慕禾好似也不是很喜欢白家,或者说不太喜欢白振江的作风,他有些想不明白,将那天在走廊中和白慕禾的对话和白寂严说了一遍:
“他说我还以为终于碰到了一个看不惯这深宅大院的人呢,怎么听着他对白家的意见也挺大的啊?”
白寂严眼底冷然嘲讽更甚,声音透着一股阴冷:
“他当然不满白振江了,因为李初禾是死在了和白振江颠.鸾.倒凤的床上。”
骆昭的瞳孔都地震了一下,音调挑高:
“什么?死,是我理解的那种死在床上吗?”
白寂严转头,眉眼微挑,父子间最后一块儿体面他也不愿维持:
“是,白振江的牲口行为数不胜数,现在他肾衰竭,也算是前半生的报应吧。”
骆昭整个人都听愣了,这是什么炸裂的剧情?他缓过来半晌之后默默开口:
“他这心理素质够好的,出了这样的事儿这后面还不消停。”
“挂墙上就消停了。”
第三十一章 疯批骆昭动手
骆昭不愿意大晚上再提那些个人惹白寂严心烦, 他低头继续看平板上的白氏年会邀请名单,忽然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
“骆氏酒业, 骆妍?你,你请我姐来了?”
寂静的夜晚,骆昭在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都高了八度,白寂严腰椎不好,靠坐时间久了腰上酸疼,便放了枕头下来,躺在了骆昭身边侧着身子刚好能看到他手中的平板。
床头阅读灯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更显得五官深峻, 但是略显慵懒的神色又在他身上罩了一层柔和的光, 看见骆昭这么明显的反应,他笑了一下:
“你我都结婚了,骆氏酒业作为亲家来白氏年会也是正常, 若是你父亲前来未免在旁人看来太过重视,你姐姐掌管集团事物, 作为骆家的代表过来最好不过了。”
白寂严饶有兴致地看着骆昭那纠结的表情:
“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有点儿怕你姐呢?”
骆昭自己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低头就看到了这位大佬那不解的眼神,他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开口:
“一看你就没有姐姐吧, 这种不叫怕,这叫血脉压制。”
白寂严有些不懂:
“血脉压制?”
骆昭叹了口气拿开了平板, 也将枕头放低一些:
“我小的时候家里谁也不怕, 就怕我姐,我上小学怕我姐听写生字, 上中学怕我姐听写单词, 上高中怕我姐查我年段排名,三岁的时候不喝药, 我妈哄我,我姐拿着药碗过来直接就给我灌下去了。
我小时候一哭几乎是山崩海啸的程度,谁来也不好使,但是这个谁不包括我姐,我姐一句憋回去,我真的就能憋回去,总之我从小就是在我姐的威慑下长大的。”
白寂严微微睁大眼睛,甚至能想象出来那个被吼的小包子,一下把哭憋回去的样子,实在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又觉得这样明目张胆的笑似乎不好,赶紧抬手微微摆了一下:
“抱歉,我没忍住。”
骆昭也很大方地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