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事儿。”
骆昭帮他一下下揉着后腰的位置,孩子对腰间的压迫越来越大,这人平常不说,但是明显坐着的时候就会频繁变换姿势,骆昭凑过去:
“说吧,白总有什么想法?”
“警方调查不会用太长的时间的,案件一旦侦查结束移送检察院,案情就可以见光了。
那个时候大量的消息出来,对白氏集团肯定是有影响的,而白氏作为上市公司,也需要公开对民众解释说明。
我会在那个时候召开记者发布会,由你来主持,对外披露事件。”
骆昭不禁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发觉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他和白寂严是合理合法的夫夫关系,而且在这一场事件中,别的不说,单就白寂严本人来说他就是受害者。
他的身份既是代替白寂严主持发布会的合法伴侣,同时也是受害人的家属。
这双重的身份会明显将白寂严和白氏同白慕禾的所作所为割裂开,民众会认为白慕禾罪恶深重,倒不至于将舆论都牵扯到白氏的身上。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你放心吧,后面的事儿交给我。”
骆昭忽然有一种要扛起家庭重担的感觉,这种感觉沉甸甸的,但却反而让他舒心。
晚上睡觉之前骆昭才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
“哦对了,下周一我妈让我去一趟药王庙还愿,你那两天在ICU把她吓坏了,我晚上在医院陪着你,她连夜去了药王庙上香,给庙里捐了三十万的维修基金,许愿你和宝宝都能好好的从加护病房出来。
现在你们真的平安出来了,我妈让我去磕头,然后将许诺的沉香木送过去。”
白寂严转身从床头上一个锦袋中拿出了之前骆妈妈给他和骆昭求的那串沉香手串。
那个时候他和骆昭还没有在一起,这手串他洗澡的时候会摘下来,除了上班戴表只要回家他都会戴上。
此刻刚从浴室出来,他再一次戴上,骆昭笑着看着那清瘦腕骨上的一串手串,衬的这人格外的矜持清贵不过还是故意找茬地说:
“白总怎么这么偏心啊,我送你的那串小叶紫檀就没怎么见你带过,倒是我妈求的这个你时时戴着,干嘛?不喜欢我送的啊?”
白寂严想起他从金鳞桥下算命大师那花8000请来的假冒伪劣小叶紫檀手串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骆昭自然点头:
“当然,就是你偏心。”
白寂严撑着腰侧过身子看向他,手自然地抚在肚子上神色慵懒带着淡淡的倦色,唇角微勾地开口:
“傻小子,你那8000买了一串假珠子,不过仿的倒是挺像的,我自己带着倒是无妨,只是现在有了这个小崽子,这才没有戴。”
骆昭听到这句话一下睁大了眼睛,直接跳下床,就翻出了那个小叶紫檀的手串:
“这居然是假的?我花了8000呢。”
白寂严拿过来一点儿一点儿给他讲,最后断定这就是一串假的小叶紫檀,骆昭有些愤慨,这可是他送给白寂严的第一样东西,竟然是个假的,声音有些发闷:
“你是不是第一眼就知道是假的了?”
白寂严淡淡点头:
“拿到手上看出来的。”
骆昭从他手中拿过手串就要去丢了,被白寂严拉了一下:
“别扔啊,这可算是你送我的第一样礼物。”
“就是个假货。”
白寂严笑着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东西是假的,心意总是真的,等有空拿去测一下,若是没有什么有害的物质,戴着也无妨。”
听着他这样说骆昭这才重新将手串放起来,却忽然有些愧疚,他和白寂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竟然就送过这人一样东西,还是个假货,反倒是白寂严连着应季新款定制的衣服都会给他准备好。
他一下圈住了那人的脖子,难得的腻歪,白寂严挠了挠他身上的痒痒肉:
“怎么了这是?上当受骗不舒服了?”
“我觉得我对你不好。”
白寂严听着这话笑了:
“哎哟,小少爷这是被一假手串弄愧疚了?好了,这话我听着都亏心,你对我还不好?还想怎么好?”
“把你揣兜里天天带着。”
白寂严的眼角尽是笑意,不过想起刚才的事儿还是开口:
“妈是不是很喜欢沉香啊?这一次的沉香是你家里的?”
骆昭松开他,帮他一下下轻抚乱动的小家伙,点了点头:
“嗯,这一截沉香是我妈早些年买的,是一整段木头,之前想雕刻物件不过沉香松软,雕刻的风险大,她也有些舍不得,后来就一直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