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好奇：“这么拗口？”
关长风只说了三个字：“唐择月。”
谢繁怔住，他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了这五位死者和唐择月之间的关系。
关长风解释：“十四年前，唐择月被LJ一案是我师父审的，当时抓回了13位涉案人员归案，但这种案子一般判不了多少年，判刑最重的也只是坐了五年牢就出去了。
后来我听说，这些人出狱之后，不是突然瞎了，就是命根子坏了，后因欠下巨额高利贷而先后自杀，只有五个罪行最轻的活了下来。”
然而这五个人，如今也都死了，却不是死于自杀，而是他杀。
关长风问：“你说，这五个人的死，会跟唐择月有关吗？”
谢繁道：“比起阿月，我觉得凌扶枭的嫌疑更大一点，但也不可能是他。”
“也对……”关长风赞同，“以凌扶枭的性格，如果想杀死这五个人，早在之前那几个‘自杀’的时候就顺便收拾了，没必要留到现在才杀。
况且他也不是法外狂徒，犯不着为了报复这五个人而把自己牵扯进去，那你觉得凶手会是什么人？”
谢繁摇头：“这不好说，但我直觉，凶手可能不是人。”
“不是人？”关长风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谢繁道：“之前我跟你说过，行尸是死后被人为操控的活死人，同理鬼也可以被人操控，只要修为够强就行。”
关长风脸色微变：“你是说，有人操控鬼杀了那五个人？”
谢繁点头：“我只能分析出这么多，再多的一句两句说不清，剩下的你们自己查吧，但我认为你们能破这个案子的可能性不大。”
关长风：“……”
看他脸上有些疲惫，关长风也不好再勉强，便说：“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谢谢你，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繁婉拒，“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忙吧。”
谢繁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刚说完便瞬移回去了。
关长风的心又坠入了一片失落。
…
傍晚时分，谢繁收到了凌扶枭发来的一段监控视频。
监控拍摄地点是在医院，有个陌生男人跟搭讪了唐择月，并且还触碰过唐择月的掌心，只可惜监控只拍到了陌生男人的背影，并未拍到正脸。
谢繁反复看完陌生男人触碰唐择月掌心的画面，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他在阿月的手上画了咒印，绝对是道上的人。
凌扶枭：可惜医院和附近的监控我都查过了，没有拍到正脸。
谢繁：拍到了也没用，道上的人狡猾得很，不会让你抓到。
凌扶枭没有回话。
谢繁后知后觉自己也是道上的人，而且狡猾这个词似乎也能用在自己身上，不由得一阵尴尬，转移话题：阿月怎么样了？
凌扶枭：体检报告没有问题，但他手上的咒印始终消不掉。
谢繁：那个咒印连我都解不开，你就别费心了，既然体检报告没有问题，那就是说明咒印对他的身体没有坏影响，也算得上是好事。
凌扶枭：嗯
谢繁刚想回点什么，突然察觉到窗外有些异样，他转身看向窗外，却只能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有人在外面瞬移！
谢繁急忙追了出去。
只可惜，最后他什么也没追上，最后饿得不行，便随便停在了一条人少的巷子里，准备去找点吃的。
巷子的尽头是一条美食街，谢繁闻到香喷喷的烧烤味，走到一家鱿鱼铁板烧前。
“老板，我要两串鱿鱼。”
“好的，帅哥靠边稍等哈。”
谢繁默默站到一旁，看着老板娘娴熟的翻着铁板烧上的鱿鱼，不禁咽了咽口水。
以前在道观过得太清贫，别说鱿鱼了，鸡鸭鹅都很少能吃到。
如今他终于吃得起了，可身边却没有了和他一起吃的人。
其实这样也好，他早该放下了。
拿到鱿鱼后，谢繁边走边吃，很快看到一家看起来不错的蜜汁烤肉，他便停下了点了两串……
几乎是从街头吃到了街尾，谢繁吃得胃有点吃撑了，好在心情还算愉悦。
一看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转身那一刻，他的心口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宛如心脏刚被挖走那一刻，痛得他失控跪在地上，完全站不起来。
操，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心口突然痛得如此厉害？
他明明没有去想凌扶枭，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了……为什么这么痛？
伴随着难忍的剧痛，生理泪水跟着流了下来。
路人见他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泪，纷纷驻足围观。
“他怎么了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他穿着道袍诶，是道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