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要回到社交距离的愿望破灭了,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更亲密了。
“巧克力——呃,还需要吗?”桑帕克总算端着一杯巧克力走了过来,在看见这一幕时显得游移不定,“或许你们更愿意一起品尝?”
他自以为的俏皮话并没有让眼前的两人会心一笑,反而在一瞬间弹开距离,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最后回归为面无表情。
“谢谢,给我吧。”阿什莉伸出手。
可惜她没能接住,最后巧克力洒了满床。
“其实这样也能吃。”弗雷德拾起一块放进嘴里,还嚼了嚼,“味道还不错。”
但阿什莉坚定地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吃撒在这张床上的东西。
“好吧。”他耸了耸肩,总算把问题绕回了最开始,“我们去过伦敦,不止一次——如果你需要导游,眼前就有最好的。我们还挺想再去一次的。”
“好啊,导游费怎么付?”阿什莉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她想要享受一次彻彻底底的叛逆,而眼前这两个韦斯莱就是叛逆的代言人。
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都被她丢得远远的——管他呢,至少今天,她就要放纵自己一回,做阿什莉,不做希利尔。
如果被韦斯莱丢在大街上不管,她也还有一条退路。别忘了凯特的家庭地址还揣在她兜里呢。
弗雷德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小姐,你已经付过了。”
“希利尔,你要去伦敦什么地方?”桑帕克拍着手问。
她转头看向弗雷德。
“那就交给我吧。”弗雷德笑容灿烂,随后对着桑帕克说出了一个地名。
砰。
天已经渐渐黑了,她在骑士公共汽车上度过了大半天的时间,窗外那些为汽车让路的路灯也一盏盏亮起来。
“到了。”汽车再次停下,桑帕克靠着窗说。
双胞胎补上了后面这段路程的银西可,和阿什莉一起下了车。
他们穿着巫师袍,和身边穿着花花绿绿、各种各样奇装异服的麻瓜格格不入。
当然,在麻瓜眼里,他们三个的穿着才是奇装异服。
“我们去哪里?”阿什莉扭头问弗雷德。
弗雷德没有回答,只是从兜里掏出那顶费多拉帽戴在头上,神秘兮兮地挥了挥手中不存在的手杖,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这边请。”
“没想到你还留着这顶帽子。”阿什莉惊奇地说。
少年戴着这顶费多拉帽,配上立领的巫师长袍,还真有几分神秘感。
他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这可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阿什莉心底再一次滑过异样,快到有点儿抓不住,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乔治一声响亮的嗤笑吸引了。
乔治被弗雷德捅了一肘子,揉着肚子没有再吭声,只在弗雷德看不见的视觉死角无声地做了个鬼脸。
三人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无视麻瓜们如有实质的探究目光,跟着脚下的道路拐来拐去,最后停在一个五颜六色的戏台子前。
“这是什么?”阿什莉疑惑地问。
弗雷德神秘地抬手放在唇间,压低声音说:“麻瓜的魔法。”
戏台子前的人越来越很多,很快,有个穿着滑稽服装的人站上了戏台。
“欢迎!欢迎各位!”他高声说着,“我们将带来第一个节目——魔术表演!”
“今天运气真好,第一个表演就是这个。”乔治高兴地说。
双胞胎的反应将阿什莉对这个戏台子的期待无限拉高——能让这两个捣蛋鬼如此感兴趣的东西,不一定规矩,但一定很有意思。
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走上来,他手里拿着一根手杖,只见他轻描淡写地屈指敲了敲杖头,就变出了一只玫瑰花。
“他怎么做到的!”阿什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是巫师吗?”
她知道麻瓜一向不待见巫师,在中世纪还有大型的猎巫运动,因此刻意放轻声音,生怕被周围的麻瓜听见。但……为什么台上这个人如此明目张胆?
“这就是奇妙所在了。”弗雷德歪着脑袋看她,“他是个麻瓜,却拥有这个奇妙的技巧——甚至还有更多,你看。”
台上,那个魔术师从帽子里变出了一只白鸽。
“哇哦。”她真心实意地赞叹道。
在魔术师之后,还有杂技表演和动物表演,每一场表演都赢得了观众的叫好和掌声。
看完后阿什莉意犹未尽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麻瓜竟然拥有这样的能力,太奇妙了!”
三人顺着人潮往前走,摩肩擦踵间阿什莉险些摔下去,弗雷德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来。
随后三人改变了站位,弗雷德和乔治将阿什莉护在中间,以防她再次被麻瓜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