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得意轻蔑的笑道:“不好意思了啊,有我在,繁夏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我身上~嗯~根本没时间理你,也不想理你。”
温澜生布满血丝的眼底几乎要渗出血来,听着容修故意放大的□□声,他怒极反笑:“你得意什么?夏夏她现在睡你的每一种姿势,都在我身上试过。”
容修嘴角的笑容一僵。
温澜生呵呵大笑:“我跟了她这么多年,高二的时候我们就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做过,你能想到的每一种花样,她都在我身上玩过,她睡你,只是因为她以前没睡过你,你够新鲜,又不要脸的倒贴,白占便宜的事,她为什么不做?等过一阵子,她就会腻了。”
温澜生的话敏锐的戳到了容修最隐秘的痛点,一向咄咄逼人到刻薄的他,此刻竟然被温澜生说的哑口无言,或许因为他们都有同一种恐惧,害怕抓不住繁夏的心。
容修强撑着语气,故作淡定的说道:“那又怎么样?至少繁夏躺在我的床上,她宁愿在我这儿,也不愿意看到你。”
说完,容修飞快地把手机挂断。
“他跟你说什么了?”繁夏俯下身,手指与他相扣,亲吻着他的唇珠。
电话没有开免提,她并没有听到温澜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是她感受到,一向口齿伶俐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有些好奇的问道。
容修搂着繁夏的脖子,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金丝边眼镜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细长的媚眼下酒红色小泪痣在灯光下摇曳,媚态逼人,可语气却像是鲜榨的柠檬汁,咕嘟咕嘟酸的冒泡。
“你跟温澜生这么多年,什么都做过了?”
繁夏仔细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做过,是指床上的事。
为了不让温澜生起疑心,这些年她一直扮演着深爱温澜生的角色,自然如同普通情侣一样相处,私密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落下。
她不想骗容修,点了点头。
容修心底里泛着酸水:“那以后我们每一次上床,每一次玩新花样,你是不是都会想起他?”
恋爱中的男人,安全感少得可怜,明知是温澜生故意刺激他,却还是会上当,还是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前任的阴影下。
“怎么会?我又不爱他。”繁夏说道。
得到了安抚,容修稍稍放下心来,但双腿却像考拉一样紧紧的怀着繁夏的腰:“那我要把你们之前做过的姿势,都做一遍。”
繁夏轻柔的拍了拍他白皙紧实的大腿,笑道:“明天吧,我怕你受不了。”
“谁说我受不了的?别把我跟温澜生比,我的体力可比他好多了。”容修像无骨柔滑的美人蛇一样攀了上来。
繁夏低声轻笑,无奈又宠溺:“好吧。”
不知过了多久,容修汗涔涔的手臂环着她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问道:“是我让你舒服,还是温澜生让你舒服?”
“不是不让我把温澜生和你作比较吗?”繁夏笑着说。
容修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沙沙哑哑,像是晚春无力荼蘼的风:“这个、可以比。”
繁夏抚着他光滑的后背,指尖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滑下:“当然是你。”
容修笑容灿烂,像是久旱的花终于喝饱了水,却依然不满足,想要得到更多。
“那是我长得好看,还是他好看?”
“是你。”
“我温柔还是他温柔?”
“是你。”
“我们两个谁更贤惠?”
“是你。”
“那比最喜欢谁?”
繁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没有安全感,一遍又一遍的追问:“都是你,容修,都是你。”
夜深虫鸣,后半夜归于寂静。
可温澜生却彻夜未眠,他枯坐在满是曾经幸福回忆的大床上,抱着繁夏的旧衣服,嗅着上面残留的属于繁夏的气息,承受着刚才那通电话里,容修嘲讽的煎熬。
墙壁上贴着的大红囍字都还没有摘下,嘲弄着他如今凄清的惨景。
手机里的电话微信不断,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繁夏的信息,可是他一直没有等到属于繁夏的信息,不断弹出的消息框只有谢岑、温明月和温菁的谩骂。
“这就是你给我们租的房子?连个电梯都没有,还是四楼,你是不是想累死我跟你妈!”
“看看这些装修,这墙面都发霉了,你打发要饭的啊?”
“这些旧家具全是一股子潮味儿,你妈的风湿病都快犯了!温澜生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把你亲爹妈赶出去就算了,还故意找这种破烂房子,折磨我们两个老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最后一条消息是温菁发的:“活该你被繁夏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