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偷看王妃,小心王爷挖你眼珠。”
“王妃这么好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哪有偷看。”萧以镜不服气。
卫娴浅眠,很快就听到他们的声音,于是睁眼,入眼的是蓝天白云还有一枝娇艳盛开的合欢花,浅粉的花朵印在湛蓝的天幕上,比她院里的海棠更加热烈。
正殿边上有一株非常高大的合欢树,树冠的阴影遮挡,廊下阴凉得很。
“你们进来回话。”她的声音不大,却令双生子身体一僵。
完蛋了,吵醒王妃了!
“王妃。”萧以镜愁眉苦脸,萧以鉴幸灾乐祸。
卫娴坐直身体,眼神淡淡扫过两人,“周家有什么动静?”
“昨夜镇国公府家宴,周老夫人没能进张家,今日一大早就去了赵国公府,不过很快就出来了。”萧以镜快速回答。
萧以鉴接上:“招远侯夫人回了娘家宣侯府,在里边待了半天,之后,宣侯夫人往宫里递了牌子。宣侯夫人进宫,招远侯夫人去了刑部大牢,但是被狱卒拦下,没能进去,在刑部大闹一场,说您能进,凭什么她不能,说了些难听话。当时陪她的是宋家两位公子。”
“嗯,继续盯着,这次盯紧宋世子。”卫娴点头,“保宁回来了吗?”@无限好文,尽在
“没有,也没传消息来,王妃要不要我们也去帮忙?”萧以镜唯恐天下不大乱,鼓动着,被萧以鉴拍了后脑勺。
他委屈地抱着脑袋。萧以鉴躬身面无表情道:“王妃,弟弟办事不牢靠,不要给他派太复杂的活,他不够聪明。”
当着人的面说人笨,卫娴忍不住笑出声,赶紧捏着帕子掩上嘴巴,“你们下去吧,必要时支援保宁。”
两人行礼告退,她突然开口:“以镜。”
刚才说弟弟办事不牢靠的人飞快回头。
“哎呀,看看你,露陷了!”原来刚才的萧以鉴才是萧以镜。
他们就是想捉弄王妃,玩猜猜猜的游戏。现在,除了王爷,王妃也有办法分出他们俩了,不好玩!
两人一溜烟跑了。
卫娴哈哈大笑起来,嫁进福王府的生活跟她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
不能躲懒的烦闷被这兄弟俩的搅和弄没了。
“王妃,赵夫人送帖子来,邀请王妃今晚赏月。”烟霞手捧着一张精美的花笺帖子进了正院。
“兰嫣?”怎么突然邀她赏月?
带着淡淡兰香的花笺帖上印着一朵白兰。上面写着邀请她在东棣巷赵府赏月。这是赵笙笛的新宅子,他回京之后买的三进院子,不是赵国公府。
此时的刑部,赵侍郎正在审案,大理寺卿亲自前来,督察院来的是右督御使。
“赵大人,案件尚未理清,嫌犯怎么能坐下?”
右督御使是个耿直清官,最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一套,对萧元河不假辞色,一板一眼,连赵笙笛都没给好脸色。
大理寺卿倒是个和气,抚了抚黑色长须,“钟大人,我们来只管听听赵大人如何审案,可不是来指摘他的。”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堂前。
堂下,萧元河坐在冷硬的圈椅上,而周绪则是跪在地上,此时正愤愤不平,怒瞪赵笙笛。
赵笙笛无视他的瞪眼,淡淡道:“钟大人说的是。”
于是,他示意堂上捕头把萧元河的椅子撤了。
萧元河:“……”
他怎么不知道赵笙笛这么怕督察院。
钟鸣冷哼一声,捧起卷宗翻看,大理寺卿宋靖扫了一眼堂上,慢悠悠问:“怎么不见其他嫌犯?”
堂上一静,就连手执杀威棒的衙役都不敢呼吸出声。
萧元河背着双手站着,闻言嘲笑:“宋大人不知道就两个嫌犯吗?”
“那总该有苦主。”
“大人不避嫌的亲自前来,不如你就下来当当这苦主?”萧元河继续挑衅。
赵笙笛痛苦扶额,大理寺要派谁来呢,寺卿是宋家人,少卿是周家人,派其他人来官职不合适,福王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这案子只要三法司会审就会变成烫手山芋。
宋靖被他一顿抢白,哑火了。
周绪破口大骂:“萧元河,你拱什么火?我妻弟被你伤成那样,你又来污蔑我,你是何居心!”
“可不是我故意让马踏过他身上,谁让他醉酒发疯?”
萧元河也不甘示弱。
这事证据确凿,当时在城门边的百姓都替他作证,周绪顿时哑口无言。
“我来当这苦主!”宣侯夫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刑部的大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