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什么?”萧元河也不逗她了,直起身子,伸手指向远处一排屋舍。
“那是我家的家学,你再不打扫,等会儿散学,我的哥哥弟弟妹妹们都会看到你穿这身衣服。”卫娴凑上去,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就名扬天下了。”
卫家的才子不少,诗词歌赋传闻天下呢。
“你的名声可不好听,再不好好表现,你就等着被他们写进文章里,遗臭万年。”
“哎呀,真可怕!”
萧元河没什么诚意地笑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腰,“王妃,要是本王名闻天下,传于后世,王妃怕也是同样下场,我们同病相怜,你说是不是?”
“你!”卫娴恼羞成怒地挣脱,“萧元河,你美男计用上瘾了?”
“是呀是呀,我觉得特别好用。”萧元河一本正经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急得耳垂都红了。
真可爱!
“不逗你了,等会陪我去一个地方。”
“凭什么你认为你这么得罪我,我还替你做事。”
“你肯定愿意啊,我带你去看方神医。”
卫娴:“……”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
萧元河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张:“看,借口都想好了,我送你铺子,你去巡视。”
纸张展开,是一家米铺子,就在全兴楼不远,地处闹市,黄金地段。
“不是武威王府的米铺子吗?”卫娴疑惑。这两天事忙,她还没来得及熟悉福王府的产业,但是这家米铺子她有印像,这是萧诗绘经常去支现银的铺子。
她还以为这是萧诗绘的铺子,福王府的账册上没有这间铺子
“你想得没错,不过,现在,这铺子是你的。”
听他这么说,卫娴:“……”
拿别人的铺子给她送礼。
“这是老王妃的赔礼。”原本是在萧诗绘的名下,生意最好,日入斗金,今天早上,他派人去老王妃那里要的地契。
萧诗绘都气哭了呢。
“另外几张是老王妃名下的铺子。”萧元河将地契一股脑塞进她手里,“只是,你想好怎么应付那些管事了吗?”
虽然地契在手,那些伙计的契书还在老王妃手里。
卫娴展开纸张,共有四张,黛眉轻蹙,“怎么都是米铺?”
武威王府特别喜欢卖米?
“需要本王帮忙吗?”萧元河笑得意味深长。
这些米铺是他故意要来的,这些可是老王妃的命根子,他费了很大功夫才拿到手的。
“当真是给我的?”卫娴杏眼睁大,满眼不可置信。
“给你的赔礼就是你的,我好歹是萧家子孙,他们能没点表示?”萧元河昂头挺胸。
这件事,凡是他的亲戚,他都搜刮了一遍,卫六只需要收礼就好。
“午膳后我们就出门。”萧元河兴致勃勃,“他们就赌你不会理家,到时候还会还回去,你得显显本事让他们知道,你持家有道。”
卫娴:我谢谢你啊。
就会给她找麻烦!
“我说过我要去了吗?”卫娴坐到摇椅上,靠在椅背,仰着骄傲的下巴看他。
管铺子多累,她才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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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您去,王妃。”萧元河就知道她在闹别扭,也不在意,蹲到椅边轻摇她的胳膊,“今晚我在偏殿睡。”
他突然这么说,卫娴猝不及防,脸颊迅速红起来。
他们确实是不宜共处一室,这条件好诱人。
萧元河怎么这么会拿捏她?全是朝她心窝子里戳。
卫娴仔细打量他,褐色短衣穿在身上不同以往富贵打扮,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出尘,眼前这张脸真是祸水。
想到自己捏过扇过这脸,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午膳是宫里赐下的,山珍海味,时令蔬果,宴席开在牡丹园的水榭,大家分席而坐,边吃边赏菊,宾主尽欢。
宋嫣看到对面言笑晏晏的卫娴,努力想找出她隐藏的神情,可惜看到眼酸都没从那张容光焕发的美丽脸蛋上找到半丝的不如意。
卫娴和萧元河同一张案席,两人挨得近,萧元河还体贴地替她布菜,还趁人不注意喂她吃菜,那恩爱模样简直是刺眼。
“宋姐姐,你怎么了?”卫婵见到隔壁宋嫣揉眼睛,担心地问。
“没事,不小心让风迷了眼。”宋嫣放下揉眼睛的手。
卫婵又笑道:“福王与六妹妹真是恩爱,还亲自为她剥蟹。”
这时节是吃蟹的季节,偏偏六妹妹懒,又喜欢吃蟹,往日里都是伯父和哥哥们替她剥,如今倒是不用劳烦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