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吃水特别深,可见上面东西不少。
卫娴担心地看着那艘船,上面的人足有好几百,“我们能应付吗?要不避避锋芒?”
“我会怕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萧元河在船头卓然而立。
对面船上看到他们的船停在那里不动,看他们的船也只是两层,立刻嚣张呼喝起来。
“你们找死不成!还不让开!”
萧保宁站在船头的旗杆子上,居高临下,“你急着投胎不成?”
“找死!”对面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满脸横肉,气势深沉,抬手就朝他射出一箭。
这样随意射杀,若是普通人早就避不过,萧保宁灵活得像只燕子,不避反冲,迎着长箭往前冲,一掌拍向长箭,劲力使得箭尖一转,往对方脑袋射去。
那人高壮威武,倒也有几分能耐,飞起一脚把箭踢到河里。
“有点意思。”大约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态,壮汉头目狞笑着,抬手又是一箭。
卫娴有些担心箭射到他们,拉着萧元河要进船舱躲避。
“放心吧,保宁能应付。”萧元河轻蔑一笑。
他的手下也没有弱兵。
果然,直到对方箭筒射光,他们的船上没有一只落箭,那些箭有些落在水,有些钉在对方船体上。
“有点本事!”壮汉扔开弓,站到船栏上,指着萧保宁,“报上名来,爷不杀无名之辈!”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爷名爷。”萧保宁笑嘻嘻地坐在船栏上,仰头朝他笑出虎牙。
“你给我过来!”壮汉倒也不笨,知道他故意捉弄,气到跳脚。
突然有个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勿伤了美人!”@无限好文,尽在
听着就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酒馕饭袋,中气不足。
“美人?谁啊?”萧保宁伸长脖子凑过去。
谢昭在船舱中喝酒,左右搂着两位娇艳美人,冷不防看到对面船上有个曼妙身影,顿出声阻止。伤谁都行,最好把男人都杀光,把美人抢过来。
他推开挂在身上的两个女人,起身奔到船边,醉眼昏花,只看卫娴,“美人儿,来,哥哥这边有荣华富贵。”
他向来目无王法,再看那边的船也不如何,胆子更壮,出言调戏,嘴巴不干不净。
“你找死!”萧保宁生气了。平时笑嘻嘻的少年浑身气势一变,瞬间出现在谢昭面前,伸手扼住他的咽喉。
“你……”谢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酒也吓醒了,终于认出来他是谁,差点吓尿。
萧保宁在这里,难道萧元河在对面?
要说谢昭最怕谁,除了萧元河就没其他人了,他在清河、河西、豫州都能横行无忌,唯独不敢去京城,甚至不敢让名声传到京城。
“表哥,看来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要不要本王帮你回忆一下?”
萧元河已经把卫娴送进船舱,被这种渣滓看一眼他都气不顺。
第111章
躲在码头各处的人悄悄探出头来, 为福王担心,结果发现清河小霸王恭恭敬敬在前面给他开路。
“殿下,自从去年经过您的教化, 我都改好了,真的不用回忆了。”
谢昭也算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拖着被酒色掏空的身体, 在萧元河面前点头弯腰。
去年五月,他被萧元河打了个半死,怎么敢再对他如何,现在他只求这个混世魔王赶紧离开河西地界。
他对他是又怕又恨,完全无力反抗。
“原来你记得啊?伤好全了?”萧元河大步走下栈桥,淡淡地问。
“好全了好全了。”
“既然如此,就把我的贺礼送到河西军营去。”萧元河瞥了一眼那艘横在运河上的大船, “去年我大婚,你们清河完全没表示,我知道,这是给我一个惊喜, 行了,我收下了,你还大老远送来, 辛苦了,你回去跟你父王说, 我到了清河就去拜访他。”
“是是是,我一定跟他说。”谢昭欲哭无泪,白白损失一船粮食。
谁让他刚才口无遮拦, 告到哪里都他输,要是让他父王知道他办事不力, 肯定会打死他。
河西守将收到一船粮食,十分纳闷,来人只说是福王妃犒赏河西军,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派人去打探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守将们都十分高兴。
“福王殿下这行事作风真绝!”
“殿下南巡,我们总算又能松一口气,清河是越来越嚣张了。”
“可不是,刚打完仗就捞过界,他们要造反不成?”
河西与清河交界,但是清河地广人稀,沃土千里,清河王胃口太大,不满足于清河,实际上把河西和豫州都想纳入囊中。他们的日子也艰难,豫州的总督是个新人,更是被他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