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是还有我吗?”张世子很不痛快,对于老父亲偏心自己大儿子的事简直忍无可忍。
“你?你除了寻欢作乐,能干出什么事来?”张国公举起拐杖就打,半点面子都没给他。
周围有人上前拉架,顾国公叹气道:“张国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儿也在里面。”
顾世子本来没预备参加辩诗会,是替顾珩去的。
卫国公与武威王站在远处,面色阴沉,压低声音,“我看这事不太像是张家干的。”
他太明白张国公对张绯玉的看重,不太可能用他冒险,倒有点像张世子的风格,心胸狭窄,嫉妒自己亲生儿子太过耀眼。
“也不知道元河有没有事,他进去都有一个时辰了。”武威王脸上带着明显的憔虑。
一个时辰前,听到鸿文馆有事,首先赶到的是兵部巡检队。因为要防着年节火烛走水,所以京兆府、五城司、刑部以及兵部都按例出巡检队挨家挨户检查火源,今年又有些特殊情况,巡检时还需要查有没有人犯渴睡症,以备及时喂药。
萧元河从皇宫出来,就被临时拉了壮丁,有人举报鸿文馆里书生有异样,兵部尚书燕鸿一听,都是勋贵之后,担心自己也指挥不动,拉了刚出宫门的萧元河一起。
为了给自己上个护身符,燕鸿又派人去给卫国公送信,结果路上就遇到了卫国公和武威王骑马而来,赶紧把两人拉来。
此时,鸿文馆里,发狂的有三人,被咬的有十几个,萧元河与暗卫们好不容易将发狂的三个捆住,转头看见燕鸿满头鲜血倒在地上。
“大人,快醒醒,燕大人!”
也不确定他是被咬了还是别人的血,萧元河道了一声“失礼”,掀开他的衣服上下查看一翻,没发现咬伤,倒是肩膀上用两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正往外流血。
难道书生里还有人带了刀?
“表姐夫。”突然头顶传来一道带着稚气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发现柳照不知道被谁塞上了房梁上,抱着房梁正往下望。
房梁太高,他不敢往下跳,趴在房梁上,心有余悸道:“刚才有个黑衣人砍伤了燕大人。”
“你怎么在这?没被咬吧?”萧元河站起来,朝他伸手,“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小丛带我上来的,他追坏人去了。”
“何从?”萧元河知道卫明真找大侄子找侍卫的事情,何从也是他给卫世子推荐的。
柳照点了点头。刚才他亲眼目睹那些人发狂,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还全身发麻,小脸苍白,还好萧元河在,等他把发狂的人抓住,身上的力气一松,差点就摔下房梁才出声叫他。
看着他朝自己伸开双手,很放心地摔了下去。
萧元河将人稳稳接接,他翻到地上,眼睛发亮道:“就知道表姐夫最厉害!”
“行了,别拍马屁了,我让人送你出去。”萧元河低头瞥他一眼,他自觉掀了衣裳让他确认身上有没有咬伤。
萧元河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行了,回去不要跟别人说你来过鸿文馆,等会我的人送你回府。”
“我看见我娘在外面。”柳照挠头。房梁正对着门外广场,他透过窗花看得很清楚,他娘就在人群里,满脸着急,要不是嬷嬷扶着她,恐怕她站都站不稳。
“知道了,我会让人带她回去。”
说话间暗卫将柳照挟在肋下,带他出去,他回头问:“表姐夫,你可以做我的师父吗?我想跟你习武。”
“不能,你要是想习武,得姑姑同意,到时我给你找个好师父。”萧元河直白拒绝。
开玩笑,他才不教小鬼头,只教他的王妃,要当师父也是当卫娴的师父。
柳照做了个鬼脸:“我去求表姐。”
萧元河:……
现在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卫娴同样得知他进了鸿文馆,带着福王府的私兵匆匆赶来,看到卫国公武威王也在场,略有些安心,拢好衣裳朝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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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父王。”她屈膝行礼。
卫国公无奈地看她:“你不好好呆在府里,出来做什么。”
这孩子以前也是一听到他有事就赶过去,不用催的,她只对自己上心的人着急。他本来以为她对萧元河没那么深的感情,现在看来可不是。
武威王担心人多杂乱照顾不及,也劝她回去,“你娘独自在家,只怕正在担心,你回去陪着他,这里有我们。”@无限好文,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