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睡相好?早就自己翻过来了。
萧元河小心翼翼转身,将她的手轻轻放回去,谁知道她直接把他的胳膊抱住,像是抱了抱枕似的,脸还贴在衣袖上蹭了蹭。
他一抽手,她抱得更紧,只她任由她抱着,好在她也没抱多久,一会儿就丢开了。
萧元河倒是手臂发麻,气得顶了顶后糟牙,“本王找个地方躺,看你还有什么招。”
说着,轻手轻脚下床,溜出门去,一出来就看到萧以鉴站在阶下。
“干什么?不需要你守夜。”他没好气地理了理衣袍。
“王爷要出门?”萧以鉴看他一身玄色骑装,有点纳闷,一时摸不清要不要现在就给他看信。
倒是萧元河看到他手上有信,以为是给自己的,伸手拿过来,拆开看,顿时皱眉。
他二叔真不是东西,报复手段如此下作,这事一个处置不好,卫府都得闹笑话了。
萧元河捏着下巴想对策,既然他二爷自己作死,他也不介意让他自食苦果。
“你把他私吞正妻嫁妆的具体数额告诉靖候,让他先把嫁妆银子还来再和离,否着闹到陛下面前,判他个义绝,让他进牢里清醒清醒。”
“是。”萧以鉴抿嘴笑。
现在萧二爷穷得叮当响,他有钱才有鬼,竟然敢惹王妃,哪怕是惹王爷,王爷都没这么下狠手。
萧以鉴连夜离开庄子办事,顺便还带走了卫府小厮,萧元河依旧没有睡意,直接去了庄子的练武场,在那里把十八般武器都舞了一遍,直到鸡鸣,才汗涔涔回去,偷偷溜进净室,假装早起。
天刚亮,卫娴起床,发现自己衣服好好穿着,中间用来隔开两人位置的玉佩也好好放着,这下放心不少,至少对自己鼓起勇气踏出的这一步不后悔。
虽然萧元河人又自大,又爱撒娇,还算个正人君子。
他们居然同床共枕了!
虽然什么都没干,但也是羞得她不敢面对他。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看着铜镜里梳着妇人头的自己,强自镇定,怎么说,现在他也该消气了吧?
她正在梳妆台边胡思乱想,抬头从镜中看见萧元河倚在门边,也不知道他在那站多久了。
“真自恋,再看也美不出花来。”萧元河嗤笑。
当然,他知道她是京城第一美人,虽然会有人不岔的加上草包二字,但是他觉得她并不是草包。
萧元河越喜欢什么,越对什么不客气,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卫娴听他这话,腾地起身,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怎么还没消气?”
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气啦。”
并且主动亲了他的唇一下,“扯平了。”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卫娴向来是勇敢的,下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
这个吻让萧元河意外,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抬手拉住想跑路的人,低头亲了上去。
滋味美好,当然得加深品尝,结果越品尝,越觉得舍不得分开,直亲得卫娴差点憋过气去。
两人对此道都有些生疏。不是嗑到牙齿就是不知道换气,分开时都气喘吁吁。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情窦初开,总想着一天到晚粘在一起。
长公主看他们如胶似漆,心里也纳闷不已。
三人收拾着回城,这下萧元河也不骑马了,和卫娴腻歪在马车里,时不时就按住她亲一会儿,害得她口脂补好几回,最后恼了,不让他靠近,他这才正经起来,说起正事。
“这是二叔对不起你,我也觉得羞愧。”他将城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倒没有隐瞒,“如今让靖候出面,且看后续如何,我们暂时不动,静观其变。”
“嗯,回城我就去看看七妹妹。”卫娴轻轻叹气。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只是,她真的爱惨了杨荀,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怎么想。
这事棘手,搞不好杨荀纳了个妾回去气她,她又回来气她,这不正合了萧二爷的意?
只能先让那女人知难而退,自己离开。
“别烦了,我来帮你,说到底也是因为我,如果我能思虑周全,也没这样的事情发生。”萧元河自觉地认错,态度良好。
卫娴嗤笑:“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二叔,心术不正。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昨天也是,吓得她大气都不敢透。
萧元河握着她纤白的手腕,抬头挺胸,“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担着责任,在战场上护国,在家里护妻,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