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这腰牌多难得,只有几个得宠的皇子和萧元河有这样的腰牌,现在居然能给她一张,必然是看在萧元河的面子上才给她。@无限好文,尽在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他很认真地望进她眼里,“今晚你害怕吗?钟侧妃腹痛的时候。”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害怕看到有孕之人动胎气。
外间烛影摇曳,卫娴见到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事事替自己考虑,真的很难对此无动于衷,以至于恐惧感也淡化了不少。她摇了摇头,“刚才有些害怕,现在不怕了。”
“那就好,我先回房去了。”他起身。
小宫女有些茫然地望着两人,王爷王妃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没有互相生气,为什么要分房睡?
不过,她牢记吩咐,不问不听不看,假装自己是块木头,不过,有时候又忍不住想,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隐疾,王妃这么美,竟然只是握握小手,凑近说话这种程度的亲昵。
“王爷事忙,早些安歇。”卫娴端出贤惠妻子模样,将他送到门外。
*
宫里有宫宴,张家也有家宴,只不过少了三个人,宴上冷冷清清不如往年热闹,张国公沉着脸,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触他霉头,一大家子人战战兢兢。
临近散宴,随从在张国公耳边低声耳语几句之后,他沉着的脸终于露出个淡而自得的笑容,招呼幕僚们去书房议事。
张蓝和这阵子生不如死,真正被打到屁股开花,差不一个月都没能下床,正在跟自己母亲寻死觅活。
“怎么不打死我算了?留我现在这样半残废,我还怎么见人?”
这大半个月以来,生活不能自理,什么尊严面子都丢了个干净。
丫鬟小厮都觉得大快人心,在服侍的时候故意粗手粗脚的,即便打骂,也阻止不了他们使坏。
“你就忍忍吧。”张夫人用帕子按着眼角。
她的三个孩子一个嫁进深宫,一个被打得半死,还有一个被迫成亲,这大半个月以来,实着是熬得她头发都白了不少。
“忍什么忍,死老头,就知道打我,看看大哥,他做了什么事?眼睁睁看着咱们家被夺权不说,还天天往外跑,也就祖父什么都不知道,大哥心里的人是谁。”
“你胡说什么?鞭子没挨够?”张夫人简直后悔生了这么个蠢材。
“我就说我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房里都有那人的画呢,不信母亲就自己去瞧瞧!就在斗柜最下面那层。”
张夫人虽然是相信大儿子的,但是如今家里,因他的婚事闹成这样,不得不防。
张绯玉是张家的嫡长孙,地位尊贵,住的院子也大,回廊环绕,却十分冷清,只因为他不愿意让人进入他的院子。宽敞的卧房里面没什么华贵物件,多是书册卷轴,只有靠窗摆着一张价值千金的名琴。
张夫人进来后,直奔那张立在墙边的斗柜,蹲在柜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个白玉镇纸,还有一些不起眼的旧物压在上面。她将这些东西小心取出,在最底下发现一本册子,宣纸装帧成册,里面画着同一个女子。
她失神跌坐在地,缓了一会儿,她哆嗦着手将东西归回原位,将册子带走烧掉。
皇帝狩猎的队伍还没到行宫在半路上驻扎,张绯玉看着随从们扎好营帐,扶着谨玉公主入内,替她细心安排好一切。
一路上,谨玉公主心神不宁,他做的这些倒是没看到。
“公主早些安歇,明日还要早起。”张绯玉并不久留,很快就退出营帐。
月色下,山谷里一片营帐,他要穿越过去,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正走着的时候,被一人拉到旁边。
“八殿下。”他吓了一跳,猛然回头,这才认出是谢沐。
“四皇兄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谢沐手上捧着一个扁而薄的紫檀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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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张绯玉并没有接,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笑容。
谢沐笑了笑,“我没打开看过,不过,张大人一向与皇兄熟悉,他给的东西,想必也只有张大人才能看得懂。”
说着,将盒子塞进他手里,转身就走了。
回到营帐,张绯玉打开盒子,居然是一张精致的绣帕,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卫国公的营帐里,灯火未熄,案头还有很多未看的公文,刚看完一本,正要抓下一本,春福满脸带笑的掀开帘门走进来,“国公爷,陛下有请。”
皇帝深夜召见,能有什么好事,他苦着脸起身,随着御前大太监走出营帐,前往山谷里最大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