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外面别进来”
“为啥？”
“peng”，门被沈青枫甩了个严实。
江烼站在床边，身上已经罩上了一件宽大的睡衣，听见动静就立刻抬起头看。
当他看到沈青枫时，立刻说，“我不知道他这样多久了”
他想让沈青枫的诊断快一些，不想让顾晟有事。
沈青枫走到他身边，闻到了两种信息素气味。
他皱着眉问，“还有其他人？”
江烼眼神微不可查得变了变，嘶哑的声音依旧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有一个Omega，但他很早就走了”
江烼被捅的第一下，他找来的茉莉Omega就从地上爬起来，慌忙逃出了卧室。
“走了很久？”，沈青枫闻到的气味很奇特，浓度不低，他辨不出是什么信息素，很像加了薄荷的杨梅气泡水。
江烼：“走了快两天”
沈青枫眉毛轻微拧住。
他一边检查顾晟眼球，一边又问少年，“做了多久？”
江烼摇头，从干疼的嗓子挤出一句实话，“我不知道”
从白天到夜里……
江烼记不清次数，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应该是累晕了，现在还在睡觉”
沈青枫话说出口时，顾晟手腕抽动了一下。
江烼紧绷的神经松懈，问，“不用去医院吗？”
沈青枫摇头，又不放心两个能做到晕的傻逼单独在家，就问少年，“家里的人呢？”
江烼喉咙痛，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沈青枫想了两秒，才说，“都跟我回医院吧”
看着顾晟光溜溜的身子，不知道醒来得跟他闹腾成什么样。
眼瞅着江烼也要倒下，沈青枫立刻扶上他手臂。
江烼弯下身坐到床边，说，“你先带他去医院检查，我过一会儿打车去”
沈青枫这才想到他体内还有输液港，就问，“你能行吗？”
江烼点头。
*
沈青枫找了一张床单，把顾晟裹得只露出一颗脑袋。
走到卧室门外，顾辞攸慌忙问他，“我哥怎么了？”
“睡着了，没大事”
小Alpha问题很多，边走边问他，“我哥没穿衣服吗？怎么用床单包着？”
“你要带他去哪儿啊？”
“去医院”
*
到了下午，江烼身体缓过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就独自走了。
他回到自己出租房，夜里不困，也没能睡着觉。
不知道顾晟怎么样了，有没有醒。
第二天早上，顾晟的号码打来了电话。
第一遍他没有接，第二遍快响完，他才接听。
说话的是沈青枫，他声音急切，“顾晟体内为什么会有I型异化因子？”
江烼指尖肉眼可见地发抖，眼神沉了下去。
I型异化因子是Alpha腺体开始恶性分化的标志性物质。
江烼慌了神，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沈青枫情绪激动，声音是跟清秀长相毫无关系的凶狠，“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还没醒！”
“知不知道只要是恶性分化，他就必死无疑！”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江烼只感到自己耳朵震得穿孔，身体仿佛下了地狱，被恶鬼撕扯。
好像整个世界都塌了，比之前塌得彻底.......
归属感没了。
江烼没有去医院找顾晟，他把自己锁在家里，能饿几天就是几天。
一周后，破旧的车库里。
身型单薄的少年恶狠狠盯着面前魁梧的Omega，质问他到底对顾晟做了什么。
Omega低头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说道，"我跟他什么都没做"
Omega今天之前都觉得自己倒了大霉，被两个疯子当成玩耍的一环。
但现在拿到了比约定的价钱还要多一倍的佣金，他很高兴。
"你确定什么都没做？"
少年眼神晦暗阴冷，Omega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压制型信息素，分明那天还没有。
江烼嗅到了茉莉花茶气味，像是加了很多糖，很甜。
Omega腺体往外释放着友好型信息素，希望他能收敛一些。
然而刚完成分化的Alpha并不懂得如何适应腺体，控制信息素。
闻着花茶香气，江烼怒火降了下来，Omega又开口说，"我只是给他注射了诱导剂，你不是都能看见吗？"
江烼皱起了眉毛，他看了很多遍监控，Omega没有说谎。
可诱导剂是他在正规药店网购的处方药，不可能会有让Alpha产生异化因子的作用。
到底为什么？
江烼满心满脑都是顾晟。
I型异化因子的导向结果不一定是腺体开始恶性分化！
还有可能是腺体第三次分化。
虽然概率很小，微乎其微......
可他一个父母都是Bate的Bate，现在不还是变成了Alpha，不还是概率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