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不是好孩子该说的啊”
“我是成年人，不是孩子”
“成年了也是宝宝，小宝宝”
“不是宝宝”
两个人就是不是宝宝争了起来，忽然响起门铃，和宫堯话声，“娇娇，还没起床吗？”
“起了，爸爸”
“行，待会儿出来吃午饭”
*
十二月底，休眠仓抵达地面前夕。
着陆区是南半球广阔的草原，在附近区域，停着一架朋克风鲸鱼涂装的私人飞机，飞机旁边是个航天航空基地。
少年坐在草坪上，看着三脚架的相机，在等它拍摄星空。
“这儿好漂亮啊”，他坐累了就倒在顾晟腿上。
周围有整二十位Enigma，在十米远的位置上站了一圈。
顾晟看向左手边圈外位置坐的祈廷，沉思片刻，揉了揉少年耳朵，问，“你祈大哥为人怎么样？”
“很好啊，为人民服务，在险境冲锋陷阵，很伟大的”
“他就是只老狐狸，攸攸回来沈青枫都没那么积极，他搁那儿哭”，由沈青枫负责研发的人类新型脑病治疗药物即将上市，顾晟现在心情很好，这才有胡乱揣测的闲心。
“你是怀疑大哥喜欢攸攸？”，江烼一只耳朵都能听出顾晟心里的想法。
“嗯！”
“不可能，我跟你说我大哥为人很正经”，江烼惬意观察空旷华美的星空，把手伸过头，戳了戳Enigma腹部，轻轻笑道，"你思想别太狭隘哦"
"没办法啊"，顾晟单手支在草坪，另一只手搭在少年腰边轻按，"攸攸从小时候喝奶到初中，几乎都是我照顾的"
“好想看看你十几岁的样子”，江烼嘴角翘起笑，在脑袋里想一个十一二岁的宝宝喂一个一岁多的小崽崽吃饭喝奶的画面。
怎么想都觉得超可爱。
顾晟说，“家里有相册，回去给你看”
“手机上没有吗？”
“因为会想起小时候伤心的事，电子相册就没存手机”
江烼侧躺，用手环抱住他腰，轻声安抚，“没关系的，不想看就不看，你小时候肯定和现在一样可爱，是迷你版的小洲”，江烼可以想到小小洲是什么样子。
一定和现在一样，是个傲娇的小可爱。
还是个被渣爹虐待的小可怜。
“哪儿可爱了，现在很酷好不好”，顾晟年近三十，总被一个小孩说可爱会显得自己很幼稚。
“小时候更可爱？”，江烼好奇反问。
顾晟想到自己小时候长着两只傻兮兮圆溜溜的大黑眼珠子，谁都能欺负的模样，简直黑历史，没有反驳，“是现在更酷”
"宝贝"，少年举起手触摸他的脖子，眼睛比星空漂亮，熠熠生辉，"你的喉结好好看”
被夸了，好开心！
他抬高少年脑袋，低下腰吻了吻他眉心。
“娇娇更好看，比天上的星星好看”
腻歪旖旎之际，忽然响起嘹亮恭敬的喊声，"宫先生好！"
宫堯牵着祈瑞的手走到了圈内。
江烼打算坐起来的，谁让顾晟用手抬他肩膀，他就继续赖着，翻个身趴在草坪，把脸埋在顾晟大腿，装睡。
忽然咬人。
顾晟忍不住一个哆嗦。
“叔叔”
祈瑞声音轻，问，“娇娇睡着了？”
“嗯”
宫堯蹲下身，伸出手打算抱走儿子。
江烼感受到了，他可不想被抱进一个只有自己的房间。
少年双手往前一伸，打哈欠一样，坐起来前又调皮地咬一口Enigma的大腿。
顾晟眼帘微垂，温柔地看着少年，配合地问了一声，“醒了？”
“嗯”
江烼抬起头叫宫堯和祈瑞，“爸爸”
“娇娇，晚上风大，回房间吧”，祈瑞笑着对江烼说。
刚才没往这边走的时候，两个孩子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儿子很依赖顾晟。
“好”，江烼应下，其实不想回。
等祈瑞拉走宫堯，他扶着顾晟肩膀，趴到耳边说，“那么好看的星星，不嗯…可惜了”
“说什么呢……”，Enigma脸红地左右看了看周围的护卫兵，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江烼双手搭在他肩上，把他摁倒在草坪的时候，他懵了会儿。
江烼盯着他眼睛，语气认真，“这边天气好，气温也刚好，国内户外很冷”
“这能是天气问题Ma O……”
他模样跟低哑的腔调似不知所措，江烼很满意，手挨着肚子贴进了缝隙揪他。
“啊…”
顾晟叫了一声，护卫兵戒备地转身盯看，差点掏出别在腰上的枪械。
看到是自家小少爷强抢民男，就又安静地转回身。
江烼另一只手揉着Enigma的脑袋，嘴巴在他脸颊上咬了咬。
然后等挑逗完，就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