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如果让他二选一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他,而既然两个人已经达成约定要归隐于山林,自然就不能失约,要不然那可就完蛋了。
“好了,你要是真的想出去,我就让手下人把百花宴的时间延长,等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再一起去看,这样不也挺好?”
“……好,晚上我想吃叫花鸡。”
夜宸撇撇嘴,换了个话题。
绯歌无奈答应下来,笑容宠溺。
日子一晃,就到了要祭祀的这一天,白矾早早的起床,沐浴洗漱,国后跟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
而在最后出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他一个人。
此次祭祀他所带出的官员不多,除了礼部,户部还有一些文官大臣之外,剩下的便都是武将以及奴才。
国师也受邀参与了此次的祭祀,只不过他并没有跟这些人一起出发,而是提前一步就到了天坛。
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荒凉颓败,经过这些日子几位大臣的休整,这里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上一任国君在继任的时候所进行的祭祀仪式一样。
他计算了一下路程也不是很远,若是他们现在出发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
“国师大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本官只是来看看事情的进展,王大人不必在意本官,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绯歌瞧着这天坛,四面环山,倒是一个寂静的去处。
那些人的埋伏也应该已经就位。
只要白矾今日到了这天坛不出明日便会死在这里,而到时候百姓们便会觉得是新继任的君主德不配位,导致被天道所谴。
这一切仿佛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未曾有变。
不出他所料,在傍晚时分,白矾一行人到了天坛。
大臣们望着这变化极大的天坛,各个眉飞色舞,觉得此事一定能成。
“国君劳累了一天,不妨稍作休息,明日再祭祀也是一样。”
“好,朕正好还有一些政务未处理,你们要是觉得这个地方可行,那便在此住下,记住朕所说的话,万不能轻举妄动。”
“是,臣遵旨。”
晚上的时候,一行人围坐在桌子中央,白矾正与大臣们讨论着关于祭祀当中的一些细节,而绯歌呢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听着,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营仗之外还有军队把守,显然是对此次的祭祀十分重视。
半夜时分,蜡烛熄灭后不久,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闪过,一道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涌现,慢慢接近这片营帐。
“我们的人传来消息,白矾已经喝下了那杯酒,时机一到便动手行动。”
为首的人可以压低了嗓音,不想让周围之人听见,而离他们仅有几里之外,军队正在巡逻探视。
他们察觉到之后迅速的四散开来,躲在各个角落里隐藏自己的身形,也方便了他们之后的行动。
完事之后,白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的主帐,喝了点酒的他头脑有些昏胀,不过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今日的酒格外烈了些。
他脱下衣服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把匕首。
白矾突然想起来这匕首还是走之前国后给的。
说是用来防身,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好歹是堂堂一国之君,能被一些小人所害吗?简直可笑。
吹灭了灯,在黑暗不见五指的环境下,白矾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响着自他继任以来的所有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这一切颇为梦幻,却又不得不令人相信。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白矾皱眉翻身,意识逐渐混沌。
这种感觉就好像想要清醒,但却醒不过来。
直到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进了他的房间,将他打包带走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清晰的意识,但也只不过是那
第66章 归隐山林,凡夫俗子(全文完)
短暂的一瞬间。
于是翌日清晨,一声喊叫惊扰了整个营帐的宁静。
“国君不见了?怎么可能?!!”
“难不成国君是受到了什么要挟?又或者是被歹人所挟持了?”
几个大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目光惊慌而又担忧的望向空无一人的屋内,急得直跺脚。
反观绯歌,很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白矾的失踪对他来说无伤大雅,只不过就是白跑了一趟而已。
“国师大人!这有一封信件!”
一个眼尖的人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张字条,上面只寥寥几笔的写了几个字。
——血海深仇,今夜为报,身首异处,头颅进献。
短短的十几个字,却能给人一种白矾已经被杀害了的幻觉。
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可事实就是这样,国君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祭祀完了之后也再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