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看到白廉的时候,也很吃惊,觉得此时的他应该在家中休养才是。
“父皇,儿臣这几日未能服侍在您的身旁,还望父皇恕罪。”
“好了,快起来吧,朕不在意这些,倒是你,朕之前同你说过什么?叫你不要豢养那些男宠,现在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
国主数落着白廉,一声叹息缓缓呼出。
“是,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并不是故意的,儿臣觉得儿臣这样并无大事,也并不觉得儿臣有错。”
白廉乖乖的道歉,却在后面不安生的说自己没错,国主都快要被他气疯了,指着他好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想清楚了,你要是还要豢养男宠,那就不要再进宫了!”
一气之下,国主撂了狠话,声音骤然提高了很多,白廉依旧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国后在门口偷听到这些,连礼数也顾不上了,连忙跑进来,站在白廉身边给他说好话,
“国君,您明知道,廉儿不是这个意思,您莫要生气了。”
“母亲不必替儿臣说好话,儿臣就是这个意思,但是父皇,您难道真的相信是男宠砍下了儿臣了双腿吗?”
国后的背脊一僵,呆呆的转过身看着儿子,质疑的话脱口而出,“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儿臣是字面意思,先前父皇说过,不准男宠进来府邸,儿臣怎么可能会忤逆父皇?更何况,儿臣那日,分明是跟妻子云氏在一起,为何再一睁眼,就变成了别人?”
“国师大人求见,国君您看……”
“宣吧,正好廉儿今日也在这里。”
国主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焦虑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就连最简单的辨别,都快要丧失了。
“参见国君国后,大公子也在啊。”绯歌款款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放的是什么。
国主指了指,“爱卿手里的是什么?”
“回禀国君,此物乃是千年人参所致的驻颜丹,能够保证您容颜不老,又能有强身健体之效,三株千年人参才得此一枚,还请陛下检阅。”
绯歌将盒子呈了上去,果然看见了国主兴奋的神情,只是一边的白廉看着他的视线着实有些骇人灼热,惹得他忍不住侧头张望过去。
“有一段时日没见过大公子了,不知大公子可还好?”
说完上下瞄了一眼白廉坐着轮椅的身子,居高临下的遮住了眼底玩味的笑容,却又能很好的让白廉看见。
白廉差点咬碎了牙,却不得不攥紧拳头咽下去。
“国师来的真是巧,本公子今日进宫,今日国师就来了,还送上了这一份大礼,真是好得很啊!”
“就是不知道,当日国师出现在我府邸的时候,是否也是同样的场景。”
“大公子在说什么?什么当日?下官实在是听不太明白。”
“少装蒜!”白廉冷哼一声,低吼道:“那日我昏迷之前分明看见的是国师大人,为何国师大人却说听不懂呢?”
国后在一边听得都有些懵了,“儿啊,你昏迷的那日,国师一直在宫中啊,母后还看见他去了国君的寝殿,同各位太医商议国君的病情,怎么能去你的府邸呢?”
白廉愣神,瞪大了双眼看着绯歌。
绯歌极快的勾了勾唇角,笑意转瞬即逝,“是啊大公子,那日,下官可是一直在宫中的,从未去过别的地方,这一点,国君和国后娘娘都能作证。”
白廉指着他,不敢相信原来这竟是真的。
想当初绯歌说出这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在虚晃一枪,但是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那那天的人是谁?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不成?
“莫不是你看错了?朕的确叫国师借住在你的府邸,但是那日确实国师早早的来了宫里,再没出去过。”
白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在国主和国后都向着国师,自己说什么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了。
“想来是儿臣看错了,不过父皇,砍下儿臣双腿的,绝对不是男宠!”
“都什么时候了,一点也不知道避讳,那些男宠有什么好,值得你去为他们辩解吗?!”国主生气的大吼,原以为这个儿子经历此事之后能好好的反省。
哪成想还是死性不改!
国主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了,他的头疼是一天比一天严重了,遇上这么点小事都要头疼好久。
身边的太监扶着他起来,双手扶着他,一主一仆颤颤巍巍的走向里面。
“国师真是好计谋,竟然能不知不觉的让本公子出现了幻觉,看来国师这魅惑人心的法子,还真是令在下望尘莫及!”
白廉心里不平衡,觉得国主他们方才不应该偏袒这个小人,反而不相信他这个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