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说薛嫂子对她很好就好似她的亲娘一般,徐肇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猛然响起了小慧那不成熟的心智。
“是那个女人叫她说的。”徐肇红了眼睛,后知后觉的情绪上来, 是又气又急, “一定是那个女人叫小慧这么说的。”
徐肇猛然起身, 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意识到不对,盛云锦立马示意几人跟上,免得闹出什么事情来。
徐肇跑的急, 好几次差点摔倒, 都凭着一口气。
“薛金枝,你给老子出来!”徐肇一脚踹开了薛家的木门。
屋里头的人听到动静, 不知做了什么东西,传出了东西摔倒在地的声音。
“薛金枝,给老子出来!”
薛嫂子不肯出来,徐肇又大喊一声,将木门给踢开。
屋里头的薛嫂子衣服松散,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额间的冷汗将她的发丝黏在脸上,看起来极为狼狈。
徐肇就算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失去女儿以及被自以为拿捏的好好的女人如此落了脸面,就算是泥人也该有脾气了。
“你就是这么对老子死心塌地的?”
徐肇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可就算是这样了,他都没有上前一步。
薛金枝被的吼的抖了一下,意识到他不会对自己动手后,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其实徐肇这个人还是不出错的,起码比她那会打人摔死了的相公要好的多,只是他到底穷了些,又带着个女儿,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薛金枝强装镇定:“你那么大声吼什么,我与你与他都是两厢情愿,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咱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夫妻名分,你这么生气是做什么。”
说着,薛金枝想到了什么:“再说我还帮你看顾女儿许久,每月你拿来的钱财都不够她一个月的口粮,我还帮着看顾已经很够意思了。”
薛金枝倒也不是真想与徐肇闹的一拍两散,毕竟说实在,徐肇给的钱已经不少了,只是不够她随意想买什么便买什么罢了。
“肇哥,你若是能每月多拿些银钱回来,我保证与那人断了,好好做你的妻子,在家帮你看顾孩子如何?”
薛金枝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徐肇身上靠去。
徐肇本就气的两眼发黑,听到她还有脸提小慧,更是气是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剧烈起伏险些气晕过去。
后头一路小跑赶来的官差,刚进门,就听到屋里头传来碗碎裂的声音。
两人大叫一声不好,赶忙冲进去。
徐肇气的发狂,一边大骂薛金枝一边哭着自己惨死的女儿。
薛金枝被小慧的死吓住了,她以为小慧就是贪玩跑出去了几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
晃神间,看到赶来的官差,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两个官差也是倒了霉,腿脚跑不过徐肇也就罢了,两口气都没喘匀,又要送薛金枝去看大夫。
另一边,张富拎着一脸不情愿的王顺回到院子。ɈŠǦ
“两位大人,这是王家村村志。”张富将带回来的谱子递了上去,“你老实点,拧巴什么。”
王顺一个劲的挣扎,想要逃跑的意图非常明显:“脖子,脖子疼。”
张富直接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在来的一路上他不是脖子疼,就是肚子疼,几乎是把身上能疼的,不能疼的都给疼了一遍。
“你若不动,身上自然也就不痛了。”
这里人多,张富也不怕他逃跑就将他的领子松开了。
谁知领子刚松开,王顺拔腿就往门边跑,速度那叫一个快。
然而还没等跑出门,一柄官刀直挺挺的就插在门上。
就差那么一点点,但凡刀慢一些,或者他跑的快一些,这会儿刀就插他身上了。
宋筝笑笑抬头:“早上搬棺材累着了,松松筋骨,不慎手滑。”
张口就是一胡话,宋筝倒是一点自己的脸面都不顾。JSĞ
张富看的是目瞪口呆,余光下意识瞥向盛云锦,却发现盛大人端端正正坐在小石凳子上,就好似没看到一般。
王顺表情僵硬的看着面前的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缓过神来后差点没吓哭。
就连张富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感叹,宋大人还真是一把好手,盛云锦更是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那准心,就说是手滑谁能相信,宋大人还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盛云锦显然是习惯了他的无赖,全程一个眼神都不带给一个的。
翻看到三年前的内容时,盛云锦和徐晚棠同时发现了不对。
那年村里正娶妻,但那新妇的名字却并未出现在王三喜的家谱中。
虽说是王家村里正,但娶妻说到底也是关门门来自家的事,为何会登记在了村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