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五十年前的密辛,徐晚棠和燕雅娴都不甚了解,只能从史书中知晓一二。
盛云锦和宋筝看到这些东西后,神色复杂。
“太康王朝建国初期,的确有不少人,暗中打着拨乱反正的名号兴风作浪,不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队伍,很快就被军队镇压。”
盛云锦垂眸思索:“但是那些闹事的队伍也一一经过调查,都是与景昭王朝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纯属就是趁着太康建国初期,想要闹事分羹。”
说着,盛云锦顿了一下。
这个突如其来的停顿,倒是让几人目光都看了过去。
宋筝面色凝重:“该不会真有内情吧?”
盛云锦深吸一口气:“二十年前,先帝祭天遇刺,双方厮杀惨烈,我方虽胜,但在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第20章 少年
盛云锦的话,让在场中人都为之一怔。
徐晚棠和燕雅娴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无意卷入皇室密辛之中,可背后却好像有一只手似的,不断推着他们向前。
在那道助力下,不自觉的就往坑里跳下,等意识到后,已然来不及了。
徐晚棠眸色沉了许多,会是靖王吗?
他在推着她们往前走?
宋筝缓过神来,神情严肃说道:“你这话从何说起,若是陛下遇刺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
当年之事,陛下因何缘故,对行刺一事没有宣扬,盛云锦并不知晓。
当年他也只是一个幼童,能够知晓这些,都是还他父亲偶然说起,提点他两句。
“据说当时随军护卫的将领抓到了行刺的主谋,也就是景昭王朝最后一个皇太子,杨昭清。”
而那个生擒皇太子杨昭清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安乐侯盛姜淮。
盛云锦说道:“不过那位皇太子在进监牢后不久,就咬舌自尽了。”
相比起那位为保命,不惜丢掉帝王尊严的景昭帝,这位皇太子倒是显得有几分骨气。
徐晚棠蹙着眉头:“为何会这么突然?”
对于那位皇太子自杀一事,徐晚棠觉得非常很意外。
“他被关押进天牢后,其手下多次施行援救,死伤无数,最后为保住景昭会的复国力量,才选择咬舌。”
闻言,徐晚棠等人瞳孔微缩,该是何等的心志,才能做到如此果决。
不过仔细想想,能让那位皇太子死的那么果决,想来是做好了全部打算。
而且就算他自己死了,景昭会也不至于群龙无首,很可能就是他留有子嗣于世间。
盛云锦眸色沉了许多,一些关于太康皇族的事情他没有说出来。
在那场刺杀中,太康先帝身中剧毒。
毒素虽被压制住,但身体情况却大不如前,整日靠着汤药续命,每日都得承受毒素侵蚀身体的痛苦。
更可怕的是,先帝中毒似乎不是杨昭清下的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过可惜的是,杨昭清和先帝都已死,当年之事线索也跟着断了,就算他们有心往下查,也没有任何头绪。
先帝崩逝,安乐侯盛姜淮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只字不提,这件事倒是让盛云锦有些在意。
前朝旧事让所有人听的心直突突,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都没想到冯家灭门案发展到最后,竟然会牵扯的如此之广。
虽说废太子的尸身出现,但他们却对废太子如何和前朝之事牵扯上,一点头绪都没有。
以及明明是个乡野村妇的阿芝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荒诞,让人不知从何下手。
思虑无果,盛云锦将东西先收了起来。
这种东西自然是不能留在徐家,留下只能给他们带来祸端。
徐晚棠垂眸思索,藏于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不免有些担心。
……
转眼已过半月,盛云锦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平日里隔三差五的就来庄园里晃荡两下的人,已经是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徐晚棠去房间换了身衣服,昨儿个小八去逛集市,看到几株能在冬日里种下的小树苗,便给花钱买了回来。
今儿个天气不错,他们合计了一下,赶紧把小树苗给种上,免得耽搁久了不易成活。
郁司晨的孩子已经出了月,正好抱出来晒晒太阳,一家老小围在院子里,好生热闹。
刚出生的小团子跟糯米球似的,安安静静的谁在郁司晨怀里,乖的不像话。
孩子的皮肤白皙,隐约间有徐晚棠三哥徐安风的影子。
徐家这八个孙辈男孩里,老三徐安风容貌最佳,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迷倒了京中不少闺阁女子。
若非镇国公威慑在那,来上门说亲的媒人早将镇国公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