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了防止冯家老太进行挣扎,膝盖用力的顶着她的胸腔上,方便自己用力。
冯家老太太极尽挣扎,却没能反抗过,意识渐渐模糊。
直到下方的人不动后,女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
此刻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她径直走进房中,找到熟睡中的冯三郎,举起在柴堆里拿的斧头挥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床上的湿润流淌到地上,打湿了地面。
做完一切后,女人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嘴里发出诡异的声响,不知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的孩子,阿娘给你,给自己都报仇了,黄泉路上凄冷,你走慢些,等等阿娘,阿娘这就来了,断不会让他们在欺负你去。”
……
太阳初升,院子里养着的几只小鸡仔饿的直叫唤,此起彼伏的鸡叫动静传来,将熟睡的人叫醒。
密儿皱起眉头,往被子里钻,一不小心拱起的铺盖卷进了凉风,给跟她同个铺子的嬷嬷冻的打了个哆嗦。
“密丫头,你凉着我了。”
听到动静,密儿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哼哼了两句:“嬷嬷我不是有意的。”
没等她在睡个回笼,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就将他们的瞌睡都给赶跑了。
“就是这家,肯定是那个女人干的!”
“太凶残了,一家都不放过,心肠怎会如此歹毒。”
“能做出叛国事情的人家,怎么可能心善,快将他们给拿了送官府去。”
大清早的,周围居住的邻里都围在徐家小院的门口,时不时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徐晚棠听到动静后出门查看,刚拉开门,就和大嫂碰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嫂白香寒抱着小杨梅出来:“门外这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我出去看看。”
徐晚棠前去开门,房门拉开的一瞬间,外头的邻里纷纷后退一步,不知的还以为见了鬼。
“快看出去了。”
“县衙的人怎么还没来,一会儿让人给跑了!”
徐晚棠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们,她刚想出门,就被邻里呵斥回去。
直到张富带着县衙的人赶来过来,她才知悉,原来昨晚隔壁冯家被灭了门,冯家母子死相相当惨烈。
毫无疑问,昨日与冯家母子发生过争吵的她们,成了凶案的重点怀疑对象。
而且加之昨天徐晚棠用镰刀吓唬过他们,徐晚棠自然而然就是他们第一怀疑对象。
张富赶到时,苦恼的摸摸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与徐晚棠虽相识不久,但他清楚她的人品,是断不会做出灭门这等凶残事情的。
更何况就因为出行闹出的矛盾就要杀人,这凶杀理由他也没办法接受。
可周围的百姓就不这么觉得,发生了惨案,人心惶惶,凶手未知的情况下就更是加大了他们的恐惧。
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们家,出于自保的心理,他们自然是希望尽快拿住凶手,给自己一个安心。
哪怕只是一丁点有嫌疑的对象,在此时都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别为难了,我跟你们回去。”徐晚棠知晓他的为难处,主动提出要跟着回衙门。
密儿急了:“我也跟你们一起,昨儿是我先跟冯三郎吵起来的,若真要辩,也是我比姑娘该受怀疑些。”
自打上次徐晚棠因叛国书信进天牢后,徐家女眷就对牢房心有余悸。
如今她又要被带走,徐老夫人心急如焚。
徐晚棠刚要开口劝阻,就被密儿抢先一步:“姑娘莫要将我摘出去,密儿是不会再让姑娘自己一人进那腌臜地去,就算要进大牢,密儿也要陪你一起。”
闻言,徐晚棠心中一暖。
“傻姑娘,我们没做那杀人事,为何要进大牢。”
密儿重重点头,徐晚棠看向祖母:“祖母不必担心,我们去去就回。”
徐老夫人皱着眉头:“棠棠放心,祖母在呢。”
徐晚棠点头:“大嫂二嫂,家中就劳你们多看顾了。”
燕雅娴性子软,没什么主意只能红着眼睛点头,倒是武将家中出生的白香寒,性子硬有主见。
“小妹放心,家中有嫂嫂在,定会护住家小,不让歹人欺凌。”
白香寒说着,目光一扫门外怂恿的邻里,杀气腾腾的样子实在唬人。
徐晚棠和密儿被带走后,徐老夫人急的上火。
“二孙媳妇,我出去一趟。”徐老夫人拄着拐就要往门外走,嬷嬷小碎步的在一旁跟着。
“曾祖,你要去哪里儿,带上元宝一起吧。”元宝赶紧跟上,拉着老夫人的衣角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