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连川微眯了眼眸:“你说什么!”
梁训轻笑一声,语气平淡道:“你自诩南疆战神,为南疆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你可是忘了?你的大军所到之处,肆意屠杀无辜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做,比起战争,你带给他们的伤害,也许要更大!”
南疆的军队肆意屠杀南疆百姓,只因为那座城曾经被其他部落势力占领国。ĴȘĢ
巫连川抢回城池后,第一时间不是安抚民心,而是屠城。
屠戮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只因他们被迫被占领了家园,他们之中可能会有奸细这么可笑又荒唐的理由。
对于身处战乱的南疆百姓而言,原以为是救星的人,且将他们打人更深的地狱。
南疆安稳吗?
看似安稳,因为人人都惧怕嗜血成性的三皇子。
巫连川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那些人留下也是无用,真到了南疆危难之际,指望那些人拿起武器保卫家园吗?”
言语之间极尽嘲讽,巫连川好似想到了什么,轻哼道:“也是,与你废话什么。”
“我杀人,你救人,这些年你这巫连二皇子的贤名不就是这么打下来的吗,若是没有我,你身边这群狗能如此中心?”
巫连川目光扫视过梁训身边的侍卫,那一个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当都是他南疆子民。
如今却都身着太康王朝的战甲,用武器的对着他们南疆的王,真是好生可笑。
“梁训,说来你是不是还应当感谢我。”巫连川面上在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梁训眸色冷了下来:“你要如此解释本王也确实该向你道声谢,多谢你将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有才之士送到本王身边。”
果不其然,梁训这句话出来后,巫连川面色骤变。
他们彼此敌对,却又是最了解对方的人,知道说什么才能戳中对方的痛处。
巫连川气恼之余,怒视梁训旁的侍卫:“瞧瞧你们一个个,哪还有我们南疆男儿的骨气,穿着敌国士兵的衣服,保护的也是敌国的王爷,你们不亏的南疆的蛀虫。”
面对巫连川的挖苦与嘲讽,身旁的侍卫皆面色不变。
他们实在保护敌国王爷不假,但他们更是在保护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一切还要拜三皇子所赐,若不是你将我们扔进那死人堆里,我们也不会遇到靖王。”
梁训救出他们时,他们每个人都命悬一线,严重的腹部被开了个大口,脏器暴露在空气中,如若不是梁训,他们早就成了一具白骨。
他们不敢说这些年梁训所作所为究竟对不对,最起码梁训从未想过要抛弃他们每一个人。
不仅给与他们温饱,还给与他们体面的生活。
忠义难两全的情况下,他们自然选择站在梁训这边,此时对他们而言,忠的是梁训这个人,而非太康王朝的靖王爷。
双方几经争执不下,不知双方中谁先动了起了手,大殿至上很快乱做一团。
梁训身边的人将他护的紧,不让他涉入战斗圈半步。
想不起梁训的体面与周全,巫连川则全然像是疯狗一般,闯入人群之中肆意砍杀。
就算是南疆的士兵,面对这样的主子也十分害怕,担心他杀红了眼敌我不分起来,就连自己人都砍。ĴŚǤ
巫连川所到之处人员要松散的多,就连伸手了得的金刀侍卫都不敢靠近。
自打金刀侍卫首领那图惨死后,金刀侍卫的凝聚力就远不如前。
那图与巫连川是同一种人,他们嗜杀成性,视人性命如草芥,就算死再多人他们也不会有半分的触动。
可其余的金刀侍卫并非完全这么想,以往还有那图镇着,如今那图死后,他们也渐渐离了心。
身处人群之中,巫连川看不清他们的位置,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金刀侍卫有了二心。
可站在稍远一些的梁训,却将这些都看的一清二楚。
无贤无德,落得的下场自然只能是离心离德。
梁训眸色微沉,似乎在算计些什么。
混乱之中,有人悄悄潜入殿中给梁训报信:“王爷,人已经找到,现下已经往宫门走了。”
梁训眸色沉了许多:“准备撤退,不做无畏伤亡。”
随着一声令下,原本一副要与南疆士兵在大殿之上决一死战的队伍瞬间调整队形准备撤退。
杀红了眼的巫连川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他被梁训的出现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刺激的失了理智。
梁训是在故意激怒他,让他失了心智。
“老东西现在如何!”巫连川大喝一声。
可却无人应答,谁都没有给他一个答案。JŜԍ
“梁训狗贼,你是回来抢人的!”巫连川咬牙切齿,一副好似要将梁训生吞活剥一样的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