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在一旁拱火,“掐死他,这可是你未婚夫买给你的披萨呐。”
秦妈妈在一旁吹了口茶,摇摇头。
瞥见玄关那边,提醒他们收敛一点,“有人来了。”
战况凶狠的兄妹两根本没听见。
“司徒緑杉,你是饿鬼转世吗?”秦霄言咳了几声,“我就吃了四分之一。”
“我不管。”她撅着屁股,把秦霄言做的发型,挠成鸡窝。
身下的秦霄言忽然咧开嘴,“小疯子,你未婚夫来了。”
司緑杉一屁股坐下去,紧急回头,见到了谢邺宴,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得承认,谢邺宴听到那句我未婚夫买给我吃的,是一晚上心情最愉悦的时候。
“明早还有。”
今晚他叫厨师带材料飞过来。
司緑杉坐正了,两只手规规矩矩摆在膝盖,蚊子般的哼哼,“我明早早八的课,七点就要出发了。”
“那我六点送来,顺便送你一起去学校。”谢邺宴淡淡道。
“嗯。”
女孩没好意思瞧他,大概是爸妈哥哥们都在,害羞了。
他离开后,司緑杉又缩回沙发床里,安详地盖上被子。
这张床是老秦定制的,秋冬可以一家人躺在看电视。
她鼻子动了动,接着猛捶了下秦霄言,“哥,你在被子里放臭屁了吧!怎么不去厕所放,啊啊啊好臭,妈妈,换被子!”
秦霄言撇开脸,“珠珠你只是在转移话题,虽然我也确实解决了一下。”
他从羽绒被里薅出妹妹,“老实说,你更喜欢霖谈,还是谢邺宴?”
司緑杉直接闭上眼睛,不肯和他对视,“我喜欢霖谈,但我更喜欢强大的有钱的男人,也有点点喜欢谢邺宴,他击剑的样子帅惨我。”
秦霄言对爱情忠贞不一的,摇了摇妹妹小小的肩膀,“你怎么这样呢,你这个坏女人。”
“嗯嗯,”司緑杉点头,“我就是坏女人,我谁都爱,女人坏坏怎么了,你们男人不也一样?”
“我不一样。”秦霄言又把她放到新羽绒被窝里,作势也要钻进去。
司緑杉踹他一脚,“屁屁精不要进来。”
但秦霄言还是钻进来了,“我已经不放了,刚就是吃披萨的,肠胃不怎么习惯。”
妹妹明天就要去拍综艺,好几天又见不到她,他得多陪陪她(?),实际上是黏着她。
一家人看电视,司緑杉玩了一下午击剑,消耗量大,最先睡着,脑袋一点一点,靠在秦霄言怀里。
“哥哥别走。”
老秦也打起了呼噜。
秦妈妈叫老二抱妹妹回房间睡觉,这里睡一晚上腰痛。
“妈妈别不要我,我乖的,我不是恶毒女配了。”
不知怎的,珠珠说了好多梦话。
秦家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她呢?
女配?
老秦呼噜停止,睁开眼睛。
忽然说:“我们去谢家,找阿宴。”
秦妈妈转头,不知道老秦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去谢家做什么?
老秦总到了谢家,谢邺宴刚睡下,还穿着睡衣出来迎他们。
老秦总脸色不太好看,走上前拉住谢邺宴的手:“秦家如若发生变故,阿宴你能护住我们珠珠吗?”
谢邺宴先点头,引他们入座,还叫佣人拿了毯子过来,“自然,秦叔你这是?”
“拜托你了,我做了个奇怪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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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邺宴六点准时到秦家,和她一块吃了玛格丽特披萨,再送她去上学。
秦家人也有在,只有秦妈妈没来,今早不知为什么,没起来,据说是睡迟了。
秦淮汀解释,“上午两节课,我们下去去农村拍综艺。”
谢邺宴听说了一点,“这次你去?”
秦淮汀笑着“嗯”了声,“周五周六日休息几天,换个环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他们聊了十几分钟,谢邺宴回头,见老秦总面色仍是不太好,他身体本就有暗疾,“秦叔您不用多操心,还没到来。今天上午我再和淮汀商量。”
司緑杉见气氛不对,“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大问题,”谢邺宴说。
“哦。”司緑杉也到学校了,“那我下车啦。”
每天上学全家送这阵仗,她现在也习惯了。
早上那不勒斯的厨师专程过来,烤了许多披萨。
吃不完,她带了六个大披萨来学校,给同学们当早餐。
田小军和李宏伟早就在学校门口,翘首以盼了。
李宏伟瞥见车里的秦淮汀,砸吧了下嘴,“嗨呀,惊鸿一瞥呀。”
“你不是加上我哥哥微信了吗,没和他聊天吗?”司緑杉问她。
李宏伟作势擦擦干眼泪,“说了,他不理我呐,谁让我长得丑呜呜,还没有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