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太晚,文亦舒先送向枝回了星湖湾。
将近十二点,向枝快速洗完澡。
结果刚一出去,就听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她换好衣服出去,还没下楼梯就看见门口玄关处,费柷扶着乔望进门。
不是说两三天。
这么快就回来了。
向枝快步下楼,看着费柷把乔望扶到客厅坐下,又忙不迭地去拿水准备解酒药。
费柷:“向枝小姐,乔总他有点低烧,您多看着点。”
“低烧?”
他转头一脸担忧,“乔总为了早点回明城,把两场应酬压缩成一天,连轴转48小时,只休息了三个小时。”
乔望脸上倒是没太大的情绪,只是喝了酒加上在路上花了太多时间,有些疲惫。
他揉了揉眉心,接过费柷递过来的矿泉水和解酒药喝下去。
向枝看着他近乎惨白的脸色:“你不要命了吗?”
“我没事。”
乔望眼底还很清明,即便是喝醉还是一脸克制淡漠的神色,费柷朝他颔首,确认没事之后才先行离开。
“你、要不要去楼上休息。”向枝蹲在他脚边,戳了戳他的手背,指尖传递来乔望身上过高的温度。
乔望:“嗯。”
向枝扶着他上楼,刚踏进卧室,转头门砰的一声关上,向枝忽然察觉一个人影压下来,下意识后退一步,脚后跟咚咚一声磕到门板,退无可退。
她被乔望抵在门板上。
“乔望——”
“嗯,借我靠一会。”他的嗓子很喑哑,低垂着头靠在她的肩膀时鼻息比常人还要炙热。
向枝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胸口像压着一只小鹿一样狂蹦乱撞。
屋里没开灯,整间房子像是一个黑色的大笼子,向枝好一会才适应昏暗的环境,她伸手扯了扯她身前的衣服,“你,还在发烧。”
他呼吸很烫,手掌心也很烫。
向枝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后知后觉也跟着烧了起来。
乔望喝了酒,短时间内是不能喝退烧药的。
向枝打算让他睡一觉,捂捂汗,看看能不能物理退烧。
乔望沉哑嗯了声,手抵在她腰上胡乱地把门边的开关全都摁开,向枝抬眸,终于在这一刻看清他的脸色。
沉默的对视中,他唇色开始泛着不正常的红,垂落在她脸上的眸光炙热迷离,他抬手松了松领口,别开眼,轻声,“抱歉。”
向枝被他热得不受控制舔了下唇,看着他把外套脱掉随手丢在床尾沙发上。
其实她想说抱都抱了就不要说抱歉了。
还怪有礼貌的搞得她计较也不是不计较也太便宜他。
向枝心底嘀咕着,他摘下眼镜,闭了闭眼,向枝再次不受控地盯着他的嘴唇,咽了口水,小小声说,“……那个,我不会照顾病人。”
摁着眉心的动作停下,乔望忽然抬了下眼,没了镜片遮挡,他的眸光更加直白袒露,两人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对视。
“嗯。”
“我知道。”他语气沉而哑,但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乔望说完,退开,单手扯着领带进浴室。
向枝懵在原地,指腹、鼻间还残留着他身上过于滚烫的气息。
柔软的指腹压在唇上,向枝耳尖发烫,忽然没关紧的浴室门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枝枝,进来一下。”
向枝回神,循声过去,“怎么了。”
浴室里,乔望靠在洗手台前,他的衬衫脱一半领带还挂在脖颈,肌理分明的胸膛就那么赤/裸/裸映入她的眼底。
明亮的浴室灯下,他的肌肤透着病态的冷白,从脖颈到胸膛,浑身的肌肉线条很流畅,或许是发烧的原因,白中透着些潮红,连摸上去都是烫的。
向枝抿着唇。
别这样,她会犯罪。
“怎么了?”
他要洗澡,叫她进来干什么啊。
乔望真是烧得有些脱力了,他舔着下唇,撑着洗手台,“解一下皮带。”
!!!
?????
向枝瞳孔地震。
不是吧,真生病了要她胡来吗。
向枝的脸在乔望说出那句话之后唰的一下涨得通红。
支支吾吾开口,“你羞不羞耻啊,我和你还没那么熟!!”
乔望垂眸,眼底逐渐迷离,他叹息一声,“嗯,那你闭上眼睛,我真的没力气。”
向枝心里奔腾了好多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救她救救她。
脱完衣服,她把持不住怎么办TAT
向枝咽了口水,上前揪着他的衬衫扯了下,“那说好,是你让我解的。”
乔望顺势握着她细白的腕子,眸光很克制地扫过她嫣红的唇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