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元棂没来得及了解他口中的将军是谁,就听千岚因指着陆殷淡淡道:“我们之间还有交易没完成, 我只能跟着他。”
说完面不红,气不喘的看了陆殷一眼。
陆殷只扬了扬眉,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只是两人都心中有数,他不过是在怕那道袍少年罢了。
元棂:“......”
莫斗望了这边的人,妖,鬼,佛,道,再来一个仙家正好凑齐六道。
他落在队伍后方,默然直摇头。
荒谬,荒诞,太荒唐了。
孔奕泽见元棂无视自己,竟然还挡着自己的面领着一妖走过,觉得她这是在挑衅自己,怒火顿时烧的更旺了。
怒火都快喷出眼睛了,他身形一动,身侧的蓝衣少年忽然抬眼睨了他一眼,不轻也不重。
却令其瞬间一僵,犹如烈火遇冰雨被浇得一身冷。
孔奕泽神色瞬面无表情,只是那紧抿成一线的唇线在出卖他不愤的心情。
蓝衣公子见状朝虞芯歉意一笑,“吓到姑娘,真是失礼。”
元棂一脸疑惑,被吓到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见他一个劲地盯着虞芯,元棂无语,又朝他身侧的容槃望去。
日头从树上的树叶斜照下来,洒落一地细而密的光,容槃坐落在檀椅上,身如玉树,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无一不在彰显他贵公子的气质,他对朝她看来的元棂蓦然一笑:“我那天来不及同你告别,你可有生我气?”
顾子鉴眉头一皱,他目光幽深地看着元棂欲作何反映。
这话怎么有点亲昵?
元棂觉得自己怎样都算得上他半个救命恩人,他这么说也于情于理,于是道:“这有何好生气的,大家只是相识一场罢了。”
既谈不上朋友,也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
顾子鉴嘴角微动,说得好。
容槃神情顿时有些失落。
听元棂竟然用平语相称,容槃身边的侍女顿时不高兴地跳出来,冷凝着脸斥骂道:“放肆,什么混账东西,敢如此同王爷说话。”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骤然一变,众人皆诧异得望向容槃,没想到他竟是王爷。
唯有元棂不咸不淡扫了容槃一眼,转而冷哼一声,“不这样说,难道学狗乱叫吗?”
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睨了那趾高气昂的侍女一眼。
气得她怒目切齿。
“行了。”
容槃语气重了三分,侧目扫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她樱唇轻抿,再望向元棂的眼底却多了一份霜意。
元棂才不管她什么心思,她也不会因为容槃是王爷就多巴结他,最是无情帝王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容槃敏锐察觉到元棂态度的冷淡,顿时有些紧张。
此时蓝衣公子却忽然插话,热情地介绍着自己:“我叫百里砚,既然大家是王爷的朋友,那自然也是在下的朋友。”
众人互看了一眼,全都没有接话。
顾子鉴望了望天色,正思虑着得要在岛上过一夜时。
被无视的百里砚只微微一笑,再道:“我本来想着着顺便载大家一程,既然都瞧不上我百某,想更更不必用上我的船了,唉!”
对啊,倒忘了他有船了。
元棂双眼一亮,当即挂上一抹平易近人的微笑,学着他热情道:“百里公子为人真叫爽朗,在下元棂,同公子一样,最是喜欢四处结交朋友。”
顾子鉴没有诚意地朝他点点头:“顾子鉴。”
薛瞻很有礼貌地朝他作作揖,“薛瞻。”
莫斗则念了句阿弥陀佛,报上两字,唯有虞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未开口。
白里砚却兴趣盎然地望着她,直接无视回众人,却转而彬彬有礼朝虞芯作揖问道:“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众人,石然。
“???”
一刻后,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那艘雕粱玉阁的木船上,船甲上设着一套暗红色的檀木桌,中间的矮紫檀柜上摆着一个正燃着徐徐白烟的翠青色的香炉。
真够奢华,众人内心暗忖。
在船甲上落座后,几人鼻观鼻,眼观眼。
只有最后面入坐的百里砚衣服有些凌乱。
毕竟刚刚险些被打,元棂抿着嘴角憋笑。
虞芯抱着是那小家伙,刚一坐稳,百里砚又不知死活凑了上去。
“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几人本就围着一张圆桌而坐,听他这么一说,几乎都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容槃就坐在元棂右边,没上船时,元棂就有意疏离他。
于是上船后,他特意挤在她身侧,这不,他便可以借递水果零食之际同她在联络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