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因为简时安这样的营销策略,三种小吃轮着来,这才让他彻底在淮水城的美食界站稳了脚跟。
“简老板,您这桌子怎么变少了?是不是学徒不够了?”
说话的是总是热衷于炸蛋的胡洋,他是第一个提议简时安摆桌子的主顾,每每简时安又新品出来他也总能第一时间捧场。
这搁在现代也算得上是一位天使投资人了。
“胡老板,实话实说,咱这最近呐还真缺少学徒。但是招打杂的伙计呢,咱们又没那个本事,所以这才将桌子去掉几张。”
简时安知道对方是做鱼虾生意的,平日里总是对炸蛋情有独钟。有时他还能和对方讨论几句最近的市场行情,也算是一位可以在平日里聊天的朋友了。
“呵,那您可找对人了!赶巧啊,我这边正好有一个侄子不知道怎么安排呢。您看看,您能否指点他一二啊?”
搭讪的胡洋本就有推荐子侄的意思,见简时安正好陷入无人所用的窘境,他趁机推销起自己的这位侄子。
“他小名滨子,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平日里跟着我到处东奔西跑,挺有眼力见儿的。要不您看您就收下他吧,让他也跟您学习学习手艺!”
第34章
“胡老板,您看我一个卖炸串的,哪能称得上是什么手艺不手艺啊。”
简时安深谙古代的礼仪规矩,自然先是一番自谦,等到你我双方都谦虚一轮后才谈论正事。
“您看您说的。您的手艺不错,点子好行动力也高,小滨子交到您手里我放心!”
胡洋见简时安有些意动,连忙继续将自己的筹码放出:
“咱们的要求也不高。您啊,能教会他如何在这生意场上为人处事就行啦!”
胡洋自己是做鱼虾生意的,手头里的资源也就是平日里买卖鱼虾的主顾们,根本比不上简时安这里。
在他这里买炸串的人天南海北,做什么生意的都有。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生意人都能在此聚集,很适合学徒在这里开拓眼界。
不止如此,胡洋自己也是有阅历的生意人。
他自小就在外闯荡,虽说现在是做着鱼虾的生意,可他以前却是什么都干过。
平日里最常见的卖货郎、木材铺子、粮食商人……他都做过。甚至他还曾经在铁匠铺里干过三四个月的学徒呢!
见识广了眼界就开阔了,他可不信简时安手里就那么三个点子。
对方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在短短三个月内改变淮水城的商贩对他的风评,可见其的心思不简单。
当然,这里的不简单并不是说简时安这个人有多么多么坏。都是做生意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这炸串的成本有多低利润就有多高,没看城中已经冒出好几家炸串摊了吗?这些人无非就是冲着炸串的利润来的。
可在胡洋的眼中,他们很少有人能像简时安这样开得长久。
这里不仅有他们这些人只认准原创美食的因素,还有简时安个人魅力的加成。
人都是喜欢反差感强烈的。尤其是在古代,茶楼里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话本是屡屡不断、本本火爆。
像简时安这种“浪子回头”的家伙在这淮水城更是出了名的。
大家都想知道促使他“浪子回头”的原因,以及他这种状态能维持多长时间。
胡洋虽说不是和简时安有多么亲近,但他也经常捧场简时安的小摊,对于一个人是否真心改过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想到这,胡洋的神情更加认真了起来:“简老板,您就当帮我一个忙。我可以替我那不成器的侄子交学费。学多学少都凭他自己的本事,不需要您负责!”
说着,胡洋就要从口袋里掏出银钱,简时安哪能真要他的钱?他连忙走出小车,伸手按住胡洋的手臂。
“胡老板,您今儿要是真的掏了钱,那可就是不给简某面子了!”
简时安好说歹说这才让胡洋歇下了心思。趁着现下顾客不是太多,陆轻寒一人能够忙得过来,简时安将胡洋拉至一旁:
“胡老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真觉得您的侄子跟着您学要比跟着我学抢。您先别反驳,我将我的想法说出来让您听听看。”
简时安的话很好地安抚了胡洋的心情,他细细地将自己的顾虑一一道出:
“首先我目前只有炸串和凉皮能教。有关于铁板烤制的手艺我已经跟我的弟子李秀保证过不再收徒教学了。倘若小滨他对铁板这一项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将他推给李秀,请他来教学。
“其次您也看见了,炸串再淮水城里已经趋近饱和了,我不认为小滨能靠炸串闯出一番天地。我的徒弟程喜前段时间已经出师了,他的手艺可以和我这个师父相媲美了。小滨在短时间内无法再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