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戏精宠妃(60)

楚越顿了下,说好。

“朝云,送姑娘先回去吧。”

泰安匆忙拿了把伞过来,朝云暼见班馥脖颈处的血迹有些心惊,但见班馥神色如常,便也不敢多言。

风大雨大,班馥将双手圈住自己,刚好盖住血迹。她躲在伞下,低头走了出去。

楚越推门进去。

风雨携带的潮湿之气在屋内盘桓不散。

元君白还是一动不动地立在窗边,幽暗冰冷与之跟随。

楚越默不吭声地跪下。

约莫跪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元君白才折身而返。水珠从元君白隽丽精致的眉眼处滑落,他的眼眸黑沉沉的,带着未达眼底的笑意。

“楚越,擅离职守是什么罪?”

楚越低头跪着,没有丝毫辩解:“此事是属下之过,请殿下责罚!”

“嗯,那就自去领三十鞭。”

“是!”

元君白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感慨地说:“楚越,你知道孤最讨厌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永远唯他的命是从,在孤面前却阳奉阴违。”元君白唇边带笑,手上却在用力,几乎能听到肩胛骨咔咔碎裂的声音。

楚越痛得闷哼一声,冷汗直流。

“说罢,今日你们又在谋划什么?”

楚越双手紧攥,咬牙忍痛:“回殿下,并无谋划。”

“瞧瞧,孤刚才说什么来着?”元君白不无不可地收回手,懒声道,“也罢,今日醒来身上既无银针也无锁链,也是难得,便不与你计较了。”

“去,孤要喝酒。”

“是。”

楚越按住肩膀,艰难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头痛欲裂。

元君白醒来时,天光大亮,窗外的竹叶上凝着晶莹的水珠,如泪般坠落。

脚边散乱地放着五六坛酒。

他从墙角撑站起来时,叮叮咚咚带倒了一地,有些酒坛里甚至还有酒汩汩流出。

元君白神色有些难看。

他厌恶另一个自己的肆意妄为,又无法完全掌控。昨夜本来是装病试探,却在泰安走之后,当真头疼起来。

这次的头疼发作得又急又快,他甚至来不及对自己施针,就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再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揉着额角走出门。

泰安昨夜撑着眼睛守了一夜的门,黎明破晓时分,实在撑不住了,蹲坐在门口就迷糊睡了过去。

酒坛碰撞之声没有惊醒他,但是吱呀开门之声却惊得他一下跳站起来:“殿下,您好些了吗?”

“叫人煮碗醒酒汤过来。”元君白往日常的寝居室走去,“把这儿收拾一下。”

“是,奴才这就去办。”

元君白清晨沐浴,将一身酒气洗去,换了身干净衣裳。

泰安前前后后调动人的奔忙起来,做完一应事宜,进来后发现元君白已在书案后又处理起公事,早膳是一口未动。

“殿下,可是早膳不合胃口?”

“没什么胃口,撤了罢。”元君白一边落笔批文,一边问,“楚越去了何处?今日怎么没见着人?”

泰安尴尬一笑,喏喏回道:“您昨儿个罚楚大人自领了三十鞭,加之他肩膀又受了伤,早上刚回去就发起了热症,如今正有些起不来床。”

元君白手上动作一顿,笔尖墨迹在纸上湮湿开来。他怔了下,抿唇站起来:“去看看他。”

楚越肩头的伤口已然包扎好,但因背上有伤,只能趴睡着。

元君白进来时,他正在喝药,脸烧得通红却不让人扶着,耿着背直挺挺地坐着,一口将苦药闷了,固执得很。

见了元君白,连忙要起身行礼。

元君白知道他身上有伤,虚按了一下,道:“好了,不必行此虚礼。”

他转头问服侍的侍女:“背上的伤可上药了?”

侍女握着药瓶,委屈地辩解不是自己失职:“回殿下,楚大人不让奴婢上药,让去找个公公过来。”

元君白无奈地暼他一眼。

他伸手,让侍女把药瓶给他,“好了,你下去罢。”

“是。”

泰安恭身上前:“主子爷,奴才来吧。”

“殿下!使不得!”楚越亦是受宠若惊,若不是身上又伤,只怕就要跪坐起来了。

“你随孤行军杀敌时,难道孤不曾给你处理包扎过伤口?”元君白故意沉下脸,“脱衣服,趴下上药!”

泰安上前帮忙脱衣,扶他躺下。

背上鞭痕交错,鲜血淋漓。

元君白替他上药,眉头微蹙:“孤说过,孤不清醒时下的指令,你不必听从。何必真去领罚?”

楚越道:“昨夜之事,属下有看护不力之罪,自当领罚。殿□□恤,属下却无法原谅自己,若是秘密泄露,属下万死不能偿其罪!班姑娘那里,属下擅自做主,已派人先行软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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