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
眼看着张俊杰公司的团建即将结束，庹女士安排的大巴也快到山脚的停车场，他俩都没再追问，一心忙着组织众人收好随身物品，有序下山。
从杜柠的视角看来，这一切真的太反常了；只是转念一想，她近期亲历的怪事还少么？
“木小姐，不好意思，能再麻烦你件事儿么？”
“您说。”
“我的脚有点疼，估计一时半会儿都开不了车，如果你会开车而且方便的话，能不能……”
她应该是在昨晚的拉扯中受伤的吧，团建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员昨晚提前回去了，庹女士硬撑着送走外贸公司的客人，才告诉杜柠自己不知何时崴了脚。
庹女士提出请杜柠开车时，一旁的百悟竟莫名其妙干呕了几下。杜柠不知这小子是闹哪出，她确实很早就考到了驾照，但这车技嘛……好在她犹豫之时，汤老板开口了：
“我送你回去吧。”
或许是考虑到小庹是位女士，和自己算不上熟悉，单独护送怕是对方也会有所顾虑，他便拉上了杜柠一起：
“小木和我一起送你，餐厅的车，还是小百开回去。”
“太谢谢你们了！”
看上去，庹女士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自始至终，她都没再提起小树。
餐厅员工便分为两拨：百悟载着毕灵和吨吨先回餐厅；杜柠随汤老板一起开庹女士的车，送她回家。汤传他俩返回餐厅时，原打算叫个的士，但庹女士坚持让他们继续用自己的车：
“我的脚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看来这几天也不会出门。麻烦你们送我回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们干脆把车开回去吧，我下次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再开回来就好。”
庹女士也知道，如果她直接帮汤老板他们叫车，对方也不会答应；另外，她也有点私心：
这阵子不知为什么，总有野猫在她的车位附近乱窜，车身都留了不少爪痕……若是几天不动车，后果很难想。汤老板和杜小姐都是热心负责的体面人，餐厅车位还配有遮阳棚，让他们把车开回去，再合适不过了……
返回餐厅的路上，还是汤传开车；杜柠很清楚：这可能是最适合提问的时机了：
“汤老板，我想知道……”
话才出口，才发现想问的实在太多，多得不知要从哪开始问起。
“小木，即便我们不是开餐厅的，也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问题呢，也得一个一个来。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不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你慢慢来……”
也不知汤传所说的“很长的路”，是否算得上一种“双关”。杜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呢？撇去脑中的迷雾，总算确定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向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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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位小天使的支持，我才有动力坚持下来，我会继续努力写下去！真的感谢大家！
第22章 第一梦：可能得下个礼拜二⑤
话一出口，杜柠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从之前的事里走出来。
之前，汤老板与她讲起的“平行宇宙”理论，言犹在耳，但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痛得厉害：不止是精神上的烦躁，还有一种病理性的不适。关于向春之谜，他其实也曾透露过：
“有些生命体通过特殊的手段，穿越到我们身边，当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与宿主融为一体，可能会忘了自己曾经是谁。直至情绪震荡，甚或肉身被毁，本体的意识才会重新流出……”
后来，他还说向春为了不连累杜柠，用残存的意识放弃了寄生……然后呢？她去了哪里？
“向春去了哪里，一时很难说明白。我只能说，她回去了，回到了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她没死？！那小树呢，他也‘回去’了？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小木，你注意过这段路的信号灯么？”
又来了又来了！汤老板招牌式的“顾左右而言他”又开始了！杜柠有点心急但又无可奈何。
这段路离餐厅不算远，他们常走，但每隔百米就杵着一个红绿灯，时不时就得停下等等；好在今天遇到的几个红灯基本都间隔着转绿，因而开得很顺畅。
“信号灯？有什么问题么？”
“两盏信号灯，如果其中一盏由人工操控，或是故障后重修，它俩就不再同步了。同样，所谓的‘平行宇宙’也不会是完全同步的对应关系。”
杜柠想起来，他们昨天一早去山庄时也经过了这儿，百悟一路遇到的大多是红灯，气得直嗷嗷。汤老板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她更直观地理解平行宇宙之间的差异。
“就是说……不同的时空，会有不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