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难过,但是奴想知道……”星霜说着,眼角已经湿润了。
他的爱和喜欢都是绝望而卑微的,他怕萧延厌弃他,他也不懂萧延为什么要厌弃他。
“殿下……奴……唔……”
萧延将人拥进怀里,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狂热攻势在星霜的薄唇上掠夺。
撕咬、吮吸,然后他的舌头抵开了星霜的齿关,探了进去和那片柔软交缠。
这是萧延第一次吻地这样绵长,他内心的欲望疯长,扯开了束缚之后,想要拥抱星霜的想法便在肆意蔓延。
星霜被他吻得腿都泛软,对于这样来之不易的宠爱,他触碰到了之后身心剧痛,忍不住眼角浸出了泪来,把眼眶都染红。
萧延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又直接把人给抱起来,连绵吻着,往床帐里带。
他把星霜放到床上,又按住了他乱动的手腕,俯身下去加深了方才的吻。
两个人亲得浑身都热了,萧延就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用手摸索,但当他想要做一些更为亲密的举动的时候,星霜突然挣扎着说道:“不行,殿下,奴……奴身子脏了……不能伺候你……”
他说这句的时候,几乎是带着哭腔的。
自从星霜去了银鹤庭,他便再也不让萧延碰了,就算知道这位太子爷会在其他的风月场和妓子们寻欢,星霜仍旧不愿意,他总想着配萧延的该是最好的,而一再被他人染指的自己明显是不配的。
萧延以前都由这人去,当真没再碰过星霜,可今日他克制不住,根本不管眼前人说了什么,就开始撕扯他的衣裳,想要用强硬手段。
但当星霜倒抽了一口冷气,喊着“疼”的时候,他还是把人给放开了。
招待程久航对星霜算得上是种折磨,从一开始的疏解欲望,到后来变着花样折腾人,星霜每接一次客都愈发吃不消,身上总是伤痕累累,不等伤好全又要准备下一次的接待。
三日前的那场算是最为过火的,程久航和他带来的其他三个人玩上头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根鞭子,开始往星霜臀/部和大腿上抽,要不是晚姨叫了人过来拦着,星霜怕是得死在那天。
这件事萧延后来也知道了,所以他难得开口,同意让星霜在别庄修养一段时间,不过自从他昨日来到现在,还没瞧过这人伤成什么样了,现在扒开了一点领口,就看见一点淤青。
他冷静了些,一双眼沉静地像水一样,开始解星霜的衣服。
“不行,殿下……”星霜还以为这个人要继续下去,苦求着用手推他。
萧延说:“别动,我给你涂药。”
他说着,继续解星霜的衣服,让他身上的伤口全都暴露出来。
“奴自己可以涂……”
星霜说了,萧延却根本不理会,他看见原本细嫩的皮肤上遍布伤痕,尤其是臀部以下,全是青红交错的血痕,欲望就突然转变为了几分怜惜。
他把星霜身躯给翻了过来,心里头清楚他这是忍疼忍了一天,心里头像是一盆凉水浇下来。
萧延转头去拿了药,回来的时候,星霜把脸埋在了被子里,他便趿了鞋上床,将身子低下去,用手臂环过星霜的胸口。
……
星霜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床上,他露出一只眼睛,又一种极其勾人的眼神看萧延,不像是一个奴才该对主子的态度,倒像是看自己的情郎。
萧延此刻仍旧在纵容这人,轻笑了下,说道:“我去趟净房再回来给你擦。”
刚要走星霜就拉住了他的手,长发半遮住美人的脸,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瓣说道:“奴帮殿下。”
一开始,星霜和萧延相遇是在汝州,那里要修建皇家园林,太子在那里待了大半年督建。
而汝州也是青楼红馆遍布的地界,那时候也是冬晨,星霜还是个只有十四五的少年,被人扒了衣服拉到黑市要卖出去,因为他的价钱太贵了,许多人看许多人摸,可就是没人买。
他以为自己要冻死在那天的时候,却落入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
这个人用上好的狐裘给他裹身子,用嘴一点点把姜汤灌到他嘴里,那是星霜这辈子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他被太子给藏在身边,他的初夜被这个人拿走,极其温柔小心地没有让他太痛,后来太子又教了星霜许多事情,比如像现在这样伺候人。
他不会像那些做惯的妓女一样熟练,但小心谨慎的样子,会更讨人喜欢。
星霜伺候了萧延之后,就趴着身子蹭到这人怀里去,萧延便抠了外伤的药膏在手上,一点点在他伤处涂抹。
“明日我让人在送一点祛疤痕的药过来。”
“谢殿下。”
星霜的头枕在了萧延的腿上,他身上痛,发泄过后也有些累,眼睛就半睁着,睫毛跟着微微颤动,看得人心里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