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这几天都很担心顾七会想不开,现在看到他的笑容,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顾少,我刚熬了燕窝鲍鱼汤,你要不要尝尝?”
顾七转身走向餐厅,轻声道:“正好我饿了。”
阿晟因为看到顾七心情不错,他的心情也跟着大好。
他为顾七盛了一碗燕窝鲍鱼汤,然后一直站在旁边看顾七食用。
喝完一碗,他又问:“还要么?”
“不用了,汤很好喝,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没事别打扰我。”
“好。”
这几天顾七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开始阿晟还担心他会做出自残的举动,但是后来看顾七除了沉默寡言外,并没有其他异常,他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顾七进入房间后,他想起自己藏起来的那枚玉佩。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玉佩,仔细端详。
“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本来他对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厌恶,以为有朋友有爱自己的父亲,就这样待在这个世界过一辈子也不错,谁知道厉晖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
他最讨厌欺骗与强迫,那天晚上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难以释怀的噩梦,如今每晚都会不自觉地从那场噩梦中惊醒。
他这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错,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直到今天他才想明白,其实这不是他的错,有错的是厉晖,他是受害者。
受害者可以不完美,但绝对不能自省过度,否则罪犯就更心安理得了。
“难道是要在上面滴血?”
上次因为阿晟的突然闯入,他没能真正的滴血验证,眼下有机会,他抓紧机会,立即用小刀划伤自己的手指头,但手指头的血实在太少了,玉佩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是因为血太少?”他挤着手指头,让血一滴滴地落在洁白无瑕的玉佩上,但玉佩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要很多血覆盖?”
他划伤自己的手腕,避开了动脉,将温热、鲜红的血滴在玉佩上。
鲜血很快就将一整块儿洁白的玉佩覆盖,他以为玉佩很快就会有反应,然后将他从这个世界带走,可等了几分钟,他还在原地。
门外的阿晟一向对血腥味很敏感,他闻到血腥味从顾七的房间传出来,脑中仿佛有根弦绷断,猛地一脚踹开门。
当他看到顾七左手淌着血,右手拿着刀坐在地毯上时,他疯了似的冲过去。
“顾七!”
阿晟一把将他手里的小刀夺走,哪怕伤到他的手掌心也毫不在意。
他心疼地看着顾七的手腕,上面的血还在往外淌。
他从兜里抽出手帕扎在顾七的手腕上,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阿晟,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试验一下。
顾七的话还没有说完,阿晟就立马打断他,并大声吼道:“生命那么可贵,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就因为一个厉晖?我说过,不管你是想要他死还是想弄残他,我都愿意成为你的刀,你不用这样伤害自己!”
阿晟一米九五的个子,将一米八五的顾七轻而易举的抱起,公主抱的姿势抱下楼,进入停车库,亲自驱车去医院。
第42章 这误会越闹越大
姜以顷的画展在A市举办得很成功,在展出期间,有不少富商慕名而来,尤其是他笔下画的顾七,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但不管是谁,他都是以一句不对外出售回绝。
“姜老师,你这幅画里画的是谁?你喜欢的人?”助理站在姜以顷的身边好奇地问。
姜以顷双手插兜,戴着金边眼镜笔直地站在画前,带着欣赏的眼神向助理解释:“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这辈子第一次让我心动的那个人。”
“画里的他如此惊艳,想必他本人的颜值更令人赞叹。”
姜以顷回想起跟顾七相处的画面,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略带自豪地说:“他确实是天人之姿。”
过了一会儿,姜以顷问起助理,“来A市之前,让你送去给厉总的画,有没有送到?”
“送了,亲自送到厉总的手上。”
“那就行。”
“姜老师,你不是说那幅画不对外出售,为什么还要卖给厉总?”
姜以顷现在跟厉晖是联盟的关系,厉晖想要一幅顾七的画,若是不答应,这联盟就直接作废,他只能妥协。
“我跟厉晖好歹是多年朋友,他想要,总不能太过吝啬,容易伤害我们彼此的友谊。”
“姜老师,你跟厉总是多少年的朋友?我常常听别人提起,你们从小就认识,是多小的时候?”
姜以顷蹙眉,回忆一番,笑道:“我们的父母互相认识,要是真论起来,那自打娘胎起就是朋友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