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扶你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现在是病人。”
“不就发个烧,小毛病而已。”
不管顾七怎么说,荣晟执意要扶着他。
“行,拗不过你。”
荣晟扶着他走进洗手间,这还不够,他还帮顾七挤好牙膏,接好温水,就差帮顾七刷牙了。
顾七接过牙刷,无奈一笑,“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你刚退烧,我怕你没有力气。”
“在你眼里,我现在连挤个牙膏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荣晟从背后抱住顾七,看着镜子中他刷牙的模样,笑着亲吻他的耳垂。
“唔嗯。”顾七想说的是别闹,但由于嘴里都是泡沫,说的话就不清不楚了。
“你好好刷你的牙,别管我。”
顾七刚刷完牙漱口,突然感觉自己的睡衣腰带被人解下来,低头一看,腰带果然在荣晟的手里。
他转过身面对荣晟,疑惑地问:“你要干嘛?我刚退烧。”
荣晟什么话也没说,当着他的面跪了下来。
“阿晟。”
“虽然你刚退烧,但身体的热度还没有完全消散。”
荣晟握住顾七的牙膏,慢慢地往上挤压,试图将牙膏挤出来,惹得顾七闷哼出声。
下一秒,荣晟将牙膏一口吃下,牙膏的味道很淡,是荣晟喜欢的味道。
荣晟将舌尖抵在牙膏瓶口打圈圈,顾七闭眼享受,双手紧紧地抓着荣晟的发丝。
“阿晟。”
十几分钟后,顾七红着眼喘息,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荣晟
荣晟的嘴里满是牙膏泡沫,嘴角也是。
顾七看着这样的荣晟,心脏仿佛漏了半拍一样,拽起荣晟就吻了过去。
荣晟搂着顾七的腰身,扣住他脑后勺的手掌青筋怒张,他将牙膏泡沫过渡到顾七的嘴里,两人在热吻中不知不觉咽下带着‘薄荷味’的牙膏。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推门进来的是司徒舜,荣晟旁若无人那般继续吻着顾七。
司徒舜一进来就闻到一股牙膏味,他立即皱眉质问荣晟,“顾七在发高烧,你疯了?”
荣晟松开顾七,用指腹擦去嘴角上的牙膏沫,司徒舜立即会意。
司徒舜笑道,“我还以为你不顾他的身体又胡闹。”
“他病了,我只是想让他舒服一些。”
顾七双手撑在洗手池上,对荣晟说:“我要洗澡。”
“好。”
荣晟将浴缸里的水放满,细心地帮顾七洗澡,司徒舜全程倚在门框上,像是在欣赏好看的电影一样,全程盯着顾七不曾移开视线。
洗完澡,荣晟又帮顾七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
顾七无奈地叹息道,“阿晟,你再这样照顾我,我真的要变成懒人了。”
“没关系,你再懒,我都不离不弃。”
荣晟帮顾七系好腰带后还不忘亲吻他的薄唇,眼神里满是得意。
“你们这是当我不存在?”司徒舜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
荣晟将顾七打横抱起,抱回床上后帮他盖好被子,细心到连一旁的司徒舜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荣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嗯?”荣晟喂顾七喝粥,完全没有给司徒舜一个正眼。
司徒舜坐在床的另一边看着荣晟喂顾七喝粥,他打趣道,“你现在就像顾七养在身边多年,忠诚又听话的一条狗。”
顾七皱眉,看向司徒舜提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荣晟?他可不是狗。”
“抱歉,我一时说错话,我其实是想夸他来着,网上不是有一个名词叫忠犬男友,我这是想夸他,没想到说错了话。”
荣晟不恼怒,继续喂顾七喝粥。
“忠犬这词没什么不对,哪怕说我是狗也无所谓。”荣晟看向司徒舜,像看好戏一样盯着他,“司徒舜,你其实也跟狗没有区别,毕竟你做人就挺狗的。”
“呵,拐着弯骂我?”
“彼此彼此。”
顾七闭眼扶额,“行了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拌嘴,我耳朵疼。”
荣晟跟司徒舜当即闭嘴,谁都不想惹恼顾七。
……
S国。
贺司坐在书房里听着下属的汇报,说是贺暻目前在国内,并且已经跟顾七在一起。
听到这个消息,贺司第一反应就是暴怒,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墙壁上砸去。
“这个贺暻,原来之前都是在跟我做戏,翅膀硬了就敢违背我的意思!”
“贺总,那您打算怎么做?”
“我要去一趟S市,亲自将贺暻抓回来。”
“好的。”
刚下飞机,贺司感觉一阵眩晕差点儿站不稳,好在一旁的保镖扶住他。
“贺总,要不您先去酒店休息?你之前连续开了十个小时的会议,现在又连坐十个小时的飞机,您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