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气氛很是沉闷,皇帝坐在椅子上,萧昭延侧身站立。
褚言跑进去的时候,这两个人的目光都纷纷朝他看来。
褚言张口就为萧昭延辩驳道:“皇兄你别听信萧昭延胡说,我们两个的事,都是我的主意,也都是我主动的!”
皇帝看褚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赔钱货,他见不得褚言这种为萧昭延争辩的模样,眉毛一皱开口道:“你知道什么?萧相比你大了多少,又比你聪明多少,你这个蠢小子,早让人耍的团团转了。”
萧昭延听到皇帝这样说,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低着头。
“皇兄,我们之间相处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况且若是萧昭延真的想耍我,他只需要按耐不说,如今他主动跟皇兄说,不仅会被皇兄厌弃,还会丢了官职,他能图什么。”
皇帝白了褚言一眼道:“我什么时候厌弃萧相了。”
“啊?”褚言愣愣的看着皇帝。
“你这个混小子,什么也不问清楚,就在这里跟我闹。”
褚言尴尬的笑了笑。他心中有些疑惑,皇帝这话什么意思?
皇帝看着殿中的这两人,捏着眉心,深深的叹了口气。
褚言坚决不婚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察觉到了苗头。
或许褚言有一个伉俪情深的恋人,为了这个恋人,才坚持不肯成亲。
但是皇帝万万没料到,这个人居然是萧昭延。
他与萧昭延,相识这么些年,萧昭延九岁的时候,他亲自带着对方从花柳巷中离开。
要说学识、人品,配褚言的确是绰绰有余。
但是上天偏偏让他们刚好都是男子。
如果是王朝还没建立那会,他们两个想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没人指摘,可如今不一样了,天下已定,礼法兴盛。
丞相和亲王的事,他若是同意了,不知道有多少文官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皇帝捏捏眉头,头疼的厉害。
“皇兄,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啊。”
皇帝扫了褚言一眼,又看向殿中的萧昭延。
“你可想好了,这事说不得儿戏。”
萧昭延面容平静,他回答道:“我心意已决。”
“什么心意已决?”褚言看着这俩人,他们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事情,是他这个言王爷不能听的。
皇帝对着褚言解释道:“萧卿已决定辞官。”
“辞、辞官?”
褚言看着萧昭延,反问道:“你辞官,不就没了依靠,你从前的同僚害你怎么办,你就这样信我,不会抛弃你吗。”
褚言这话,皇帝听着也很不舒服,他还在这呢,怎么就要被同僚所害了。
褚言其实看得出来,萧昭延是很在乎权势的,大概他从前过多了苦日子,一旦得势就想要紧紧的抓住。
萧昭延非常没有安全感,褚言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睡眠总是很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
权势是握在他手里的刀,有刀才能有安全感,才能睡得着。
所以褚言才会这样问,他很害怕,萧昭延是一时脑热做出的决定,他更害怕和萧昭延在一起之后,他们会面临无尽的争吵。
萧昭延对于褚言的怀疑,他只回了两个字,“值得。”
褚言心道,还说自己不会说情话,这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
一旁的皇帝看不下去开口了:“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就算萧卿不是我的爱卿了,他也是我的至交好友,你想抛弃他,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皇帝其实也很两难,他看着萧昭延长大,又知道萧昭延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如今和他的弟弟在一起,这到底是孽缘,还是善缘,他心中也拿不准。
总之,先把这个不顺眼的弟弟敲打敲打再说。
……
开历18年,丞相与皇帝同母弟弟言王爷相爱,皇帝震怒,一气之下,将丞相贬为庶人,将言王爷赶出皇宫。
皇帝此举,既不会让民间模仿皇族的龙阳之好,又让那些言官无话可说。
开历18年秋,言王爷来办宴席,邀请自己的几个好友,与萧昭延正式成亲。
楚曦清、七皇子、九皇子、太子,包括皇帝,都认为褚言是1,所以他们也就对萧昭延多了几分怜悯之色。
包括褚言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把皇帝赏赐给自己的,还有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家产都交到萧昭延的手上,并且向他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
成亲当晚,褚言小酌几杯,酒气上涌,色心大动。
褚言不想强迫萧昭延,如果萧昭延不享受,那他们之间的情 事就没有意义。
不破不立,褚言十分果断的加深了自己的治疗,主动接触患者的病灶处,并且尝试用手,用嘴治疗。
在褚医生的不断努力下,患者终于有了复苏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