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你上课在哪个教学楼?”刘逝川端着吃完的餐盘站起问谢暮。
“第二教学楼。”谢暮也收拾好站了起来。
“一路!”
“好。”
“诶?诶??”周洋快速吃了两口连忙追上:“你们怎么回事,说不过就跑?良心痛了吗?你们还有良心吗?”
——
十二月的南都每天基本上都是阴云密布,二十一号那天难得有个好天气,正好周五。
周洋下了课就直奔地铁站,等他到小区门口时,谢暮和刘逝川已经等着了。
“为什么你们今天下午最后一节都没课,偏偏就我这么惨!”周洋跑的气喘吁吁,如果不是怕堵车,他也不会跑地铁:“小学弟这儿离地铁太远了,以后我买房,非买地铁口不可。”
谢暮本来不想说话:“两百米的距离,另一个门出去右转就是A口,以后你得在地铁电梯口搭棚才叫不远。”
周洋上气不接下气,还没缓过来,压根没气儿跟谢暮斗嘴,等他缓过来,都快到门口了,就更不好意思和他争辩了。
“算你算你走运,逃过一劫!”周洋深呼吸。
“以后你再找借口跟班导请假不去晨跑,别怪我拆穿你。”刘逝川无情地说。
“......交友不慎。”周洋只能自己埋怨自己。
谢暮领着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门口,周洋自告奋勇去敲门:“谢希望你可以呀,就差开门的密码没给你了。”
谢暮才不会告诉他,他不止有开门的密码,还录了指纹,他往前再站一些,面部特征都能刷开大门。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都录上了,就是和向夕相处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他领着录上了。
开门的是元晨景,似乎知道有人要来,他在屋里也带着帽子,穿着长袖。
洁白的客厅被布置的花花绿绿,陆昭还挽着衣袖在沾气球。
“哇,可以呀,有party那感觉了,还有什么没弄,我来帮忙!”周洋一进屋就脱下围巾外套自告奋勇。
陆昭对免费的劳力也没客气:“你来沾气球......算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什么意思!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周洋炸了,陆昭俯视他了一眼,明显是想说他身高不够格。
“昭昭!”元晨景喊了陆昭一声。
“周洋。”刘逝川也喊了周洋一声。
两个人的意思很明显,今天向夕的生日,不准吵不准闹。
陆昭也没想说什么过分的话:“没有什么意思,这里我已经快弄完了,所以才让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的哦~”周洋也乖乖巧巧地应着。
陆昭真想伸手薅一把那头粉毛,他们认识的人当中还真没有周洋这种性格的人。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后,谢暮挽起衣袖去了厨房,刘逝川则在元晨景的安排下坐在客厅。
“不好意思,他脾气稍微有点儿......”刘逝川歉意地对元晨景道。
“没关系,昭昭也有错。”元晨景把几人带来的礼物放到礼物堆,也坐回了沙发。
两位鼓手相顾无言,气氛颇有些尴尬,还好投影放着声音,不然真有点可怕。
进了厨房发现站的人不是向夕,谢暮还诧异了一下,但对于能帮上他的人他都有几分记忆:“楠哥。”
“诶,谢暮你来的正好,我一个人太难了。”晋楠终于见到来了一个能搭把手了,开心不已。
“哪些还需要处理?”
“这个虾你弄一下,然后再把这几个菜洗一洗,等小寿星回来就能开饭了。”
“好,他不在家吗?”
“好像出去拿东西了。”
两个人边聊边弄。
周洋完全没有客人的自觉,在客厅窜来窜去。
特别是看到礼物堆之后震惊不已:“小学弟这么受欢迎吗?这么多礼物,我还以为他是个社恐呢。”
各种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堆叠在一起,几乎到顶。
陆昭听到周洋这么说向夕,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学校确实像个社恐。”
不和任何人交流,表情也无波无澜,之前他和元晨景要去外地活动,放向夕一个人实在不放心,找了认识的人照顾他,没想到短短时间就出那么多事,幸好向夕没怎么样,不然他和晨景肯定后悔不已。
“哇,这个蛋糕好漂亮。”周洋对着四层艺术蛋糕垂涎不已,每一层又是双层叠起来的,从顶到最地下,都布置着精心雕琢的各种乐器和音符,直至顶部,像是几段乐章盘绕倾泻而下。
刘逝川看了一眼周洋说的蛋糕,他就纳闷,看起来本来应该很热闹和盛大的场景,为什么只有他们几个人,是人没来还是什么情况?但看对方礼物堆叠的程度,又不像是没人给他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