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气人一直很有一手,他倒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惦记着他,还想用他去攻击向夕几人,他当然不能如对方所愿了,
看到元父见到鬼的表情,元晨景侧过脸忍不住偷笑,笑完后他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几个人肯定比你活的长。”
向夕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像是看一个死人。
“MD,大白天见鬼了,你没死?”元父凸起的眼球血丝狰狞,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秦韵上前和对方律师沟通了几句,对方律师就拉着元父走了:“要开庭了,走吧。”
“他为什么这么怕我?因为我‘死而复生’?”谢暮疑惑,有的年龄大的人是信鬼神的,也不可厚非。
“你以前让他蹲过派出所,还被附近的地痞流氓打了一顿,吓破了胆。”陆昭解释着,只会朝弱小下手,在外面怂成狗的人,对派出所和凶狠的人还是有一定敬畏之心的。
事后元晨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安宁日子。
只是时间久了,又开始固态萌发。
他做不到谢暮那么聪明机灵有手段和方法,他能做的,就是正面给那个人一顿厉害的。
但那东西在他手上吃了亏后,变本加厉还到了元晨景身上,他那段时间做梦都想他突然死了。
还有向夕家的亲戚。
他甚至做了一个双方互相残杀,最后全都玩完的梦。
给他笑醒了。
现实却是他们还得面对这群人渣,还得拼命工作讨生活。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过了五年,是不是就没办法了?”陆昭记得他们的目的,他们是想这个人蹲进去的。
“家暴确实是这样。”谢暮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条律,对方肯定会以这个条例让他们无法追究下去。
“就不能考虑一下当事人无力诉讼的情况,成年之后才有能力吗?”陆昭有点烦躁。
“不啊,我们后面去复制的病案,时间在五年内。”元晨景突然开口道。
“高中他还打你了?”陆昭很愤怒,向夕从北城回来后,他们一直都生活在一起,他以为自己保护好了他们的。
“高考报名需要户口,我也想把自己的户口分出来,后来回去了一次。”元晨景隔着呢制大衣摩挲着手臂,差一点,他就要拿不起鼓棒了。
“你说兼职没注意从舞台上摔下来的那天。”向夕记得,那时候他还浑浑噩噩的分不清过往和现在,还没理清自己的记忆。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彻底振作起来,不管是虚幻还是真实,他有能力,就绝不会看着他们吃苦受伤。
元晨景没说话。
陆昭显然也想起了那件事,整只左手臂一直流血,到医院还缝了针,右臂骨头也伤到了,他只恨自己居然信了元晨景的话,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给那人打出同等的伤来。
陆昭抬头眨了眨眼,到底没舍得对两个自己最爱的人发脾气,他摸了摸元晨景的脑袋:“下次再这样有事不告诉我,我真的会生气。”
元晨景笑:“不会有下次了。”
“他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那时候肯定是他们比较强大,谢暮一点也不认为这种事在往后的日子还会再发生。
“是啊,没有下次了。”向夕不会给那个人任何机会。
秦韵看着向夕若有所思,难怪来之他们一直叮嘱他不要小瞧了现在的小孩子。
这几个小孩子确实非同一般。
虽然生活环境也能逼迫人成长,但肯定会存在很多问题。
这三个人做事和看待问题还算是普通刚刚成年的大学生范畴。
这个年龄最小的可就太逆天了。
开庭后。
元父本来还有空东张西望,怒视元晨景,直到秦韵开始说话后,他直接傻了,连他找来的律师都懵了。
这不是家暴案吗?时间过了那么久,最多算个民事案件,怎么成了开设赌场,聚众赌博,诈骗,贩卖毒品,吸毒,容纳他人吸毒了?
这都不是同一个层面的问题了,如果属实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秦韵提供了一系列证据,随口捻来诸多条款,引经据典。
“假的!!都是假的!这是诬蔑!他诽谤我!”元父像头困顿的野兽嘶吼着,惊的他身后的法警都动手压制。
元父肯定是走不出这个法庭了,但也不会现在就有结论,涉及到刑事,法院也还会进一步取证。
回到家后。
元晨景这个原告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他以为对方只是对他坏,却没想到短短几年,居然变的这么丧心病狂,他做的这些事得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陆昭也被吓到了,而后就是满满的庆幸,幸好元晨景早早的摆脱了这个魔鬼,这个人已经不能把他当做欺软怕硬的恶人来看了,这些事都做的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有更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