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说：“那就继续查，查不到去市里查，调取曲光的工作记录，出行记录，挖地三尺也得查出来！”
游迴突然问：“对了，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曲光被分尸，他的尸体在地下水道的时间那么长，又是夏天，尸体高度腐烂，你们是怎么查到他身份的？”
白类似乎也对这个感兴趣，看向元寿。
元寿回忆道：“好像是我们找到尸体没多久，苏柯榕自己找过来的，说他丈夫不见了，怀疑他丈夫遇害，然后郑队让华法医做DNA检测，就查出来了。”
白类蹙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游迴道：“所以是苏柯榕过来报案，你们才查出曲光的身份。”
元寿点头：“没错，是这样。”
白类道：“这个苏柯榕可真是不简单，一查一扒，出这么多事。”
游迴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腺体，他眉心微蹙，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
华遥递给小胖一个眼神，小胖看了游迴一眼，马上明白，回去拿信息素阻隔贴和抑制针过来。
游迴道：“苏柯榕身上确实有异常，但其他案子也不能掉下，也得加大排查力度。”
白类道：“昨晚你们几个出事后，我跟华法医去了一趟密室，把那地儿拆了。”
华遥道：“我在里面检测出禁药药物，也就是现在所禁止使用的，用于Alpha与Beta的强行二次分化的药物。
这个药物被制成香料，涂抹在通风口，当整个密室处于封闭状态时，排风口就会打开，把香料吹满整个密室。”
她看到小胖已经拿东西过来了，便摁住游迴的肩膀，说：“吸入过多香料的Alpha，会感觉到不舒服，提前进入易感期，并且腺体也会发生变化，当然腺体的变化取决于二次分化的性别。
游队，目前看来，你如果二次分化成功，很有可能是Omega。”
游迴皱眉：“去你的，别拿我调笑。”
华遥笑笑，帮他贴上新的信息素阻隔贴，她让小胖去拿绷带过来，然后给他打抑制剂。
“苏柯榕原本不是Omega。”游迴突然说，“他本来是Alpha，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Omega，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分化禁药的缘故。”
华遥道：“极有可能，因为这个禁药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泄且伴随着全身性的剧烈疼痛。
他第一次过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异样，不过那时我以为那是他个人隐疾，所以没有过问。”
她用绷带把游迴的颈部缠绕了一圈，连同信息素阻隔贴也一起缠绕进去，这样他的信息素就不会泄露出来了。
忽然，游迴的手机响起，他拿出一看，是个未知号码拨过来。
他心里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摁了接听，开免提。
“游队长，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啊。”机械般的男声低沉。
“看来昨天晚上送给你的小礼物没有逼走你，游队长要是成心跟我作对到底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游迴问：“你到底是谁？你是给我写信的人吗？”
“这重要吗？”
游迴道：“这很重要。”
对面笑了几声，“游队长，下一份礼物已经送到了，记得接收。”
耿直刚才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面色很难看，他说：“苏柯榕……不行了。”
第29章 生产队的驴【连环杀人案】
医院。
曲安沉默地坐在床边，握着苏柯榕的手。
旁边的心电图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游迴与元寿赶到时，医生把听诊器放下来，对他们摇摇头。
“病人的生殖腔突然大出血感染，引发休克，呼吸衰竭等系列症状，这一次我们用尽了办法，还是没能把他救回来。”
元寿挠挠头发，骂了声脏话。
游迴沉默不语，他注意到旁边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眼含泪水看着床上的苏柯榕。
留在这里照看苏柯榕的弟兄说，这两位是苏柯榕的父母，听到自己儿子病危，才匆忙赶来见他最后一面。
但是他们还是没能说得上话。
游迴点头表示知晓，让他们记得找二老做个笔录。
他退出病房，站在外面，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
板板皱眉：【老大，你怎么了？】
游迴沉默不语，他的手机又响起，仍旧是一个未知号码打过来的。
“游队长，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游迴呼吸有些沉重，他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面冷哼一声，“游队长是个聪明人，若再不离开警司，下面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因你而死。”
因你而死这四个字仿佛是几块大石头，重重地砸在游迴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