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游迴,你今天怎么没打电话给我?真被打了两棍就娇弱得不行了?”
“怎么?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确定我死没死?”游迴毫不客气地回怼。
“当然不是。”白类身披浴巾,摇着红酒,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十分惬意。
“我今天去查了沙莎的信息,你就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
游迴有些头疼,他靠在床上,慢慢地擦着头发。
“不想,头疼,不舒服,明天再说。”
“!!”白类不可思议:“游迴,你变了,你不是工作狂吗?”
“大哥,我现在头疼,身体不舒服。那棒子又不落你脑袋上,别站着说风凉话。”
“不是,你真不听一听?”
“明天再说吧。”游迴确实头疼得厉害,他现在甚至都不太想说话。
“行吧行吧。”白类无聊得要死,本来想找个人打嘴仗聊天啥的。
游迴不舒服,白类也不会强人所难。
“对了老白,司文来澧城了。”游迴突然想起什么,补了一句。
白类正打算挂电话,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坐起来:“你说什么?谁、谁来澧城了?”
“司文。”游迴捏着眉心道,他神色痛苦,脸色略显苍白。“今天晚上就到澧城,他叫我去接他我没去,我跟他约了明天见面。”
白类问道:“那他今晚住哪?”
“酒店啊。”游迴的语气像回复白痴,“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先挂了。”
白类盯着手机,电话界面挂断后显示的屏幕壁纸正是司文的照片。
那是他们大学毕业时拍的,他唯一一张与司文穿着警服站在一起敬礼的照片。
白类用这张做屏保壁纸已经很多年了。
愣神了一会,白类突然起身,裹好身上浴衣朝屋子走去。
…
晚上九点半,司文刚下高铁。
他这一趟不止来澧城,还去了其他地方,所以一大早就出发的他坐高铁去了另一个城市查案,查完后他才继续赶往澧城,一刻也没有停歇。
司文看着手机上的电量,只有百分之五了。
他叹气,拍自己的脑袋,今天他出门怎么就忘记带充电宝了呢。
他酒店也没订,趁着只有百分之五的电量,他得赶紧出去租个充电宝充电。
只不过他刚出站,白类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司文看到这个来电,微微一怔,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司司,你现在在哪?”
司文:“……”
“怎么了?”司文问道,“这么晚了有事情吗?”
白类听到他明显疏远的语气,心情稍微有一点点低落,但是那点低落很快就被他一扫而空了,白类说:“我听游迴说,你来澧城了。”
司文:“……”游迴这个管不住嘴的!
无可奈何,司文只能承认了:“是,我的确来了澧城。”
白类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司文道:“不用了,我订了酒店。”
白类毫不客气地揭穿他:“我没查到你在澧城有任何订酒店的记录。”
司文沉默。
白类又道:“你是不是出门又忘记带充电宝了,手机要没电了吧?”
司文垂下眼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类忍不住笑起来:“都多少年了,你这忘记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改。”
司文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类确实很了解他,也确实对他很用心,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求他。
司文曾经劝他无数次,让他另择良栖,但是他不听。
白类在那边道:“报个位置给我,我去接你,我这儿可是有免费的住宿,还包吃,早中晚都包。”
“我……”司文刚开了个口,那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他一看,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怎么每次出门,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
司文颓气地推着行李靠在墙边,蹲下来,看着屏幕发黑的手机,又一次叹气。
这手机他用了快十年,现在是越来越不好用了,充一次电很久不说,续航时间也变得很差,像他这样一天工作不知道要接多少电话的,没有个配置好的手机是扛不住的。
不知道蹲了多久,那些消极的想法在司文脑中一遍过后,他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便打算去路边的便利店问别人有没有充电头和充电线。
他出门也把充电线充电头一起忘记了。
不过他那手机已经是老旧的版本了,估计很难找到对应的充电头和线。
司文站起来,因为蹲太久了,又起得太猛,眼前一阵漆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双手稳稳扶住他,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道:“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