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该略有涉及到沈音英,但曾娥不招不认,只口称全部事情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在没有进一步证据的前提下,最后这个案件就只能到曾娥这里戛然而止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这样一出,言队有意思想着,那可不都是老熟人吗?
这时候周晓神奇:“你们哪来的郝烟雨联系方式?”
对方一看她这模样,好笑:“还有心思关心其它。”你都不一定得自身难保了。
周晓把所有的都说了,反而心里踏实许多,一身轻松无所谓耸肩:“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接下来的,等结果就是。”
把言队倒是逗笑了,也不妨告诉她:“先前就有个案子她是受害人,所以倒是有几分交情。”
周晓暗想跟你们警局打过交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亏您还能说得这么无事一身轻。转而却想到什么,问:“是曾娥那个案子吗?原来也是你们警局给破的。”
言队凝视了她一瞬,又笑:“怎么,当时那事你也知道?”
“那倒没有。”周晓摇头,“那时候沈音英还没到无人可用的地步,我这个小人物哪能够资格入了她的眼啊。”自嘲道。
言队却突然来句意味不明的:“这会儿倒成了直唤其名,而不是‘英姐’了。”本该疑问的语气,却被他不紧不慢说成肯定。
周晓一怔,紧接也觉无所谓道:“也是,不想了吧。”
言队又深深将她看一眼,未置一词。
两人没再说话,不久后小女警走了过来,先看周晓jsg一眼,才跟言队汇报:“郝烟雨说,她爸现在确实已经送往医院了,正在做详细检查。”
原来就在不久前,郝烟雨和郝妈妈先出去之后,随后换好衣服的郝大发就也走了出来,但是当时忘了把旧衣服里头原本随身带着的那瓶药也一并带走,才又赶紧返回身去拿。
因为这个药一般食用时间是有严格限制的,要求晚餐之后睡前最少两小时,一粒。郝大发确认是自己的瓶子,张嘴拿出来就吃。却没想到入口的一瞬就察觉出不对,赶紧想吐出来。
残余的颗粒倒是当下就吐出来了,但已经融于嘴的那些,又随着唾液进入食道肠胃,这却是他无论怎样都无能为力的。
郝烟雨娘俩见他迟迟不归,回来找的时候就见到郝大发一张冷汗涔涔脸,刷白地扶趴在一边墙壁上,吓了个半死。
而后又一听说具体怎么回事,俩人也是立马变了脸。她们深知那一卦不敢大意,郝妈妈赶紧紧急联系医院,让对方先做好随时洗胃的准备等,他们马上就会将郝大发开车送过去,郝烟雨已经焦急在给郝大发压指口腔疯狂催吐了。
至于后来该场宴会的主办人付家,再又听说了就在他们的场地内竟然出现这样偷换别人药物的事情有多震惊与忙乱,就暂不提了。以防郝大发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自己谁也说不清,又是控制人员进出,还又是赶紧保存监控录像等以备之后随时调取。总之等警局这边给郝烟雨打去电话的时候,距离郝大发被送进医院,已经十好几分钟了。
而郝烟雨这边一听说,他们警局这边接到有人举报涉嫌沈音英欲要对其父换药杀人的消息时,想到对方今晚的反常,狠狠咬唇。果然事情的一切前因后果就都对上了,现在他们在医院只焦急等待,看看等会儿郝大发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异样。
言队和周晓共同听完小女警这一通复述之后,摸到其中几个关节点,言队越看眼前这小姑娘越有意思。
状似无意的随口问她:“你说你照着沈音英的嘱咐,买了那款药的同款国内版后,又在上面涂了什么?”
周晓知无不言:“糖水。”她十字交叉手,淡定道,“沈音英让我买了XX斯林滴剂涂抹在那个药的表面,我随后查了二者同时服用的副作用,堪比致命毒药。就没敢真照她说的做,只用白糖化了些水之后,在不溶解药物本身的情况下,小心涂在了上面以作混淆。”
“沈音英为什么这么做?”
“我猜测她是怕那个药的国内版,并不会如传闻中所说对郝烟雨父亲那么致命。我们这一行最是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她想一击毙命。”
“沈音英就不会怀疑你吗?”
周晓哂笑:“怀疑又怎样,她敢自己吃一颗试试吗?”又顿了顿,“再说,她确实现如今身边也只有我一个可用的人了,不信我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