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走到床边:“既然你对我们关系的定位是only for sex,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盛长庚看他手上动作:“医生……”
他打断:“那是你和别的男人考虑的问题,我出钱了,买来的东西得物尽其用,把衣服脱了,跪下,背对着我。”
盛长庚上去按住了他的手:“……强迫是犯法的。”
他哼笑了声:“是吗?麻烦看看这是谁家,而且我是美国公民,你说法律保护谁?我倒希望你告我。”
他音调压迫感十足,“因为你只有告了我,尝到了苦果,才能学乖。”
……这里真得像他口中说的这么黑暗吗?这不是号称全世界最民主的地方吗?
可是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
画面太冲击,她第一时间竟然是去关灯。
他扬手就打开了:“……我喜欢开灯,动作快点儿,我不耐烦可能会导致过程不像第一天那么的温柔。”他命令,“快脱!”
盛长庚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了:“李介止,你,你先穿上衣服,我们聊聊。”
“不想聊了,盛长庚,我们只是身体关系,你这多余的废话说给别的男人听吧,比如盛长赫,比如姜思远,比如那个黑鬼?背过身去!”
她也不想面对他,但背过去很危险!
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用手,行不行?”
他嘲讽的笑了声,将她翻了个身,又捞了起来,摆成他提到的姿势……
盛长庚这才慌了,才急了,……她本以为李介止是在吓唬她。
她想爬走,但他握的很紧……
他在她耳边说:“你问我对你的喜欢有几分,实话说,我不喜欢你,我就是想赶你,你越拒绝我我就越兴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风骚多么迷人吧,我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当人对待的,当条狗就简单多了……”
他的人和他的语言一样发狠,盛长庚在这极致的痛苦下,似乎是身体出于自保,竟然非常快的痉挛了。
他停下动作缓了缓:“嘴上拒绝,身体诚实的紧……”
她哭的很厉害。
但是出于本能的她在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带着求饶的意味。
李介止冷漠的回:“别喊我名字,你这力气留着哭给我听叫给我听才能拿到钱,这才是卖的精髓……”
盛长庚觉得自己一辈子流得眼泪都没有今晚多,她以前只是不喜欢李介止,今天开始,她恨他了。
结束后明明床头有手纸,却故意用她睡裙清理了他自己,跟抹布一样扔她身上,说了句:“市价我不清楚,根据我爽的程度定价,这次只付一百美金,你决定,转账还是付现。”
盛长庚躺着没出声。
他丢下句:“要钱就自己来找我拿,不穿衣服爬着过来我会给的更多。”走了。
盛长庚一宿没睡着,她躺了不知道多久,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一把腔多少钱。
搜遍全网,发现她买不起。
她又沉思了会儿,又开始搜索怎么报复渣男。
有说睡他兄弟的,睡他爹的,睡他儿子的,还有人建议和他生四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浏览到一则:最好的报复就是自己过好自己,把他当个屁放了。
盛长庚看着这条留言,又掉泪了。
自从她和李介止搅和在一起,状态每况愈下,直到今天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再也过不下去的程度。
只怪她太贪心,贪图他的空房子。
冷不丁想起了第八号当铺的经典台词:欲望满足的瞬间,即是偿还的时刻。
这就是她贪图不属于她东西的代价,和魔鬼做交易。
她要离开,但没钱住酒店了,基于这个前提,她开始想办法。
她忽然想起了方斌,他已经回马来西亚了,房子肯定空着,她可以借住几天过渡一下,等一等秦霄打钱,给她喘口气的时间。
想到这里,她急不可耐的拨打了方斌的电话。
可能这通电话不仅仅是要管同学借房子,她还想在温和又善良的方斌那里寻求一些慰藉。
过了好久对方才接。
盛长庚低声问:“方斌,你在美国的房子,方便我去住几天吗?我这边房子出了点问题。”
对方沉默了两秒回答:“不太方便。”
“……我会付钱的,还有,我未婚夫……”
他声音很疏离:“我还有事,先挂了。”
盛长庚听着嘟嘟声,眼圈又一红。
无论看起来多么靠谱的男人,总是在真正需要他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没人会帮她了,这一瞬间,她好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可惜,她连悲观的时间都没有,难过留给离开这里后,她想了想,可以向雨晴借钱买回家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