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语气正常的回:“我知道。”
盛长庚听到他正经回话,还略感一丝丝意外,又想到,对,这是白天,他还没变身成李怪兽。
盛长庚洗过手出来,挨着秦霄坐了。
李介止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秦霄轻抚她的后背:“宝贝,怎么还跟妈妈坐,去跟介止坐呀。”
盛长庚拿了果盘的一颗车厘子,回了句:“距离产生美。”问他,“吃不吃?”
客气发问,知道他不吃才问的。
但他对她摊开了手,掌心纹路清晰,生命线很长,事业线很深……
哦,他此举不是让她给看手相。
“……”
你吃不会自己拿吗,你面前果盘里就有,还非得她递。
她把自己手中这颗放到他手心,他收手时候指尖碰到她的手指,她自己的手刚从外面回来又洗了手带着冷空气的冰凉,咋一碰到他的指尖,还觉得挺热乎。
如果他的人也像他的手这么招人稀罕就好了。
她把他面前的那碟车厘子又往他跟前推了推:喜欢吃自己拿好不好,不是别人手里的就香,一棵树长的,味道差不离。
他把手里那颗车厘子的根揪掉了,但没吃。
盛长庚又拿了一颗新的,一抬眼看到他把没根的车厘子递还了回来。
呃。
这能显得。
秦霄都意味深长的笑了。
第23章 聘礼
来者是客, 盛长庚给他充分的尊重和足够的脸面,神色自若的把车厘子接了过来:“谢谢。”
大概秦霄觉得应该給俩人创造独处的机会,找了个借口避开了。
……她妈妈这无用的眼力见。
秦霄刚一走, 李介止就变了神色,就是从平起平坐相互友好相互尊重的状态无缝切换他是她大爷, 是给她开了八辈子工资的领导。
变色龙都不带这么快的。
领导质问:“嘴唇怎么弄的?”
其实已经淡了不少,大爷还是看出来了。
盛长庚如果照实回答,会把李盛两家的交情炸的体无完肤。
丑闻总是需要谎言去掩埋, 当没编好瞎话的时候,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的私生活, 别问。”甚至先发制人, “这次我再脏也没脏到你家,你没资格评价我。”
李介止眼神凌厉:“我没功夫管你闲事儿, 你口口声声先有爱再有性,一周前你搂着一个黑鬼亲,回来又跟别人啃了。”
“错!”盛长庚纠正他, “不许添油加醋, 只亲, 没搂着,我酒后喜欢对有好感的人亲亲。”
李介止神色转为平静:“我过两天回美国,你房子里的东西我会找人直接清出去。”
“啊?……没必要这样吧,买卖不成仁义在。”
他冷笑:“这辈子没人跟你这种不守契约的人做买卖。”
“请问我哪里不守契约了?”
“不能跟野男人鬼混。”
“你呢?”
他冷声回道:“跟人谈判的时候麻烦看看你手中的筹码, 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管我。”
你这只, 大型, 重度, 极品,双标狗。
她已经决定回美就找房子搬出去了。
但如果只有生活物品无所谓, 再买就可以了,可学习相关的也不少呢。
对付这种人就是稳住他,别发疯,然后搬出去的时候实话甩给他,我还真就是亲了个劳改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亲你,你在我心里的魅力值连个劳改犯也比不上!
“你误会了,我这嘴是圆圆抓得,家里黑猫,不过出国半年,回来它就不认识主人了。”
反正是撒谎,推给不会说话的猫最保险。
“……”
“真的!”盛长庚摸了摸唇,“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有没有冤枉猫,或者我把圆圆抱出来在你跟前对对峙?”你不是本事大吗,她倒要看看能不能大到审问猫的程度。
他没回答,只是沉静的看着她摸唇的目光微暗,喉结动了下。
应该是渴了,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盛长庚又递给他一颗车厘子。
他说:“把揪掉再给我。”
……人前奴才人后大爷,这个演技男。
揪了把,递给他。
他还是没接,看着她。
“……”
李介止这个人,一但和她独处,好像干什么都理所当然,不加掩饰,行为上语言里把想睡她表达的淋漓尽致,如果目光可以行动,盛长庚相信自己早就被他剥光了七八遍。
如果七八遍太夸张,两三遍遍总有的。
所以听到他不加掩饰的说出“过来,用嘴喂我。”时候,还真是丝毫没觉得意外。
回家做梦去吧,盛长庚直接扔进了嘴里,对着他挑衅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