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我个人从没觉得你前后有任何的不同,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对于男女关系的态度,我抱着玩乐的心态,你太认真了,把介止也搞的奇怪了,有什么必要呢,李白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学学你弟弟,我觉得我和他可以做朋友。”
“嗯,他又进去了,应该非常欢迎你去找他交朋友。”
“……”
秦霄端着酒杯走到阳台:“宝贝,谁的来电?”
盛长庚对秦霄轻轻摇头,挂了。
秦霄嘱咐:“既然要和盛家脱离关系,居家结束后把你爸送你的手机号注销了吧,换了个新的。”
“好的。”
新的开始。
居家一周期间,有时候盛长庚点外卖,有时候舅舅家的保姆刘姨过来送餐。
秦霄问她居家结束后要不要回C市,她摇头,盛长赫的事情不解决她不能回去。
秦霄说既然这样,总住子君这里不合适,那就给你在这边买套公寓吧。
盛长庚惊讶:“妈妈你有钱吗?”
秦霄说:“这点儿小钱还是拿的出手的,不行卖一件首饰。”
首饰有可能是假的,盛长庚在心底说。
但是盛长庚愿意长期或者永久居住在这个城市,虽然北方的气候没有南方好,甚至有些干燥,但是总觉得天空很高,心情很敞亮。
盛长庚日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上课,放出来那天,竟然还胖了三斤。
秦霄让舅舅帮忙选房,要大,要新,子君房子太小了,一百多平,一步到头,根本住不惯。她回C市一趟,准备和盛正阳谈离婚条款。
子君在她们三个小群里吐槽:“平常都要三四个人伺候的小姑姑,过得了普通老百姓的小日子吗?”
说实话,盛长庚也有点儿怀疑了。
秦霄不知道她发愁的点,以为她在担心离婚的事情,她安慰:“放心吧,有你子行哥呢。”
大舅的儿子,秦子行,是C市的一名律师,谈不上多么优秀,毕竟很年轻,刚入行没几年,但是自家人自会用尽全力帮助自家人。
舅舅几天就帮秦霄订了一套大平层,新盘新社区,开放式阳台,精装修,秦霄这个家庭主妇的爱好就是折腾家里,强调新房家具她要自己慢慢选,还惋惜疫情不方便,不然都选国外的空运过来。
秦霄私房钱应该不多,房子没有走全款,但是瘦死的骆驼确实比马大。
盛长庚心里莫名踏实了,她现在还指望秦霄养着她,真要是反过来让她养贵妇,她真的,可能会性情大变让秦霄忍两年再离婚。
盛长庚换了手机号,换了城市,一个人居住,偶尔子君情侣和子真过来,四人涮火锅,唠家常,周末约在一起玩儿,去舅舅家聚餐,日子平淡又幸福,一切都好的那么不可思议。
直到两周后的一天凌晨夜里,盛长庚刚结束半天的课程,子真给她打来电话,语气里尽是害怕:“长庚姐,今天长赫哥找到了厂子里,问我你在哪儿,我不说,他把我给打了,这厂子是我的地盘,工人冲上来把他拦住,我一时气不过,让人把他锁锅炉房里了,电闸也给他落了,怕他喊人,手机给他没收了,我就想教训教训他,可我今晚越想越害怕,他出来一定不会放过我,怎么办,长庚姐。”
盛长庚比较冷静,她知道盛长赫早晚会找过来,总有要面对的一天:“你让我想想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在阳台站了会儿,看凌晨的夜景,又回房间床上趴了会儿,又去洗了个澡,吹了个头,然后在客厅坐了会儿,天微微亮了,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与其说她想清楚了,不如说她想开了。
她换衣服的时候打给子真:“子真,开车过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
一路上子真都在说:“姐,不要让长赫哥打我,他打人真狠啊,一脚踹我肚子上,脸都给我扇青了。”
盛长庚嗯了声:“放心吧,见到我,他就没有心思打你了。”
俩人接近工厂的时候,子真接到一通电话。
他紧急刹了车,手抖腿软到再也无法开车。
盛长庚开车冲进去的。
消防车已经来了,火灭了大半,有消防员拦着不让她接近。
有人喊:“找到了主要躯干!”
担架抬出来的时候,盖着白布,子真抖着手还不忘捂着她的眼:“姐,别看!”
盛长庚呆呆的站在那里。
但很快捂着她眼的子真也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事实并不复杂,第二天就有了结论。
锅炉断电不可怕,缺水干烧最可怕,断电后自动上水的电动阀不工作,就需要人工给水,但子真让过来交接班的工人回家歇着了,放盛长赫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