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干什么,要不你睡地上。”
“好。”
盛长庚抱起枕头就要躺地上。
他一把扯住她,“发什么疯。”
“没有发疯,我很平和,我头发湿,不想吹头,你接受不了,或者你远离我,或者我远离你,我选择了远离你。”
“说人话,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没有理由!为什么你不喜欢茄子,为什么你不喜欢穷人,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不喜欢都有理由,我今晚就是不吹头,没有为什么。”
“盛长庚,你废话这么多,完全不像累的样子,你焦虑什么,经期不是刚过吗?”
“女人不是只有经期才会情绪差,和不能让自己开心的人在一起,天天都像在上坟。”
他哼笑了声:“接完盛长赫的电话你就上坟,你在咒你的假弟弟去死?”
……
盛长庚不想和他对话了:“我不吹头,你决定,我睡地上还是床上。”
他盯了她一秒:“床上,离我远点儿。”
我谢谢你。
盛长庚背对着他躺下,尽量靠边,半个身子露在床外那种。
刚躺好就被人一把捞进怀里,带到了床中央。
盛长庚不甘心的又往床边蹭,李介止训她:“狗脾气,忽然闹什么别扭?”
盛长庚觉得心里不痛快:“李介止,温染是不是也这样?会使小性子,会耍小脾气?”
他回:“会,女人都一样。”
盛长庚转身看着他,很认真的否认:“不一样,妈妈说我从小到大脾气很好,很听话,很可爱,我如果找到一个温暖的,真心爱我的人,我想我会一直脾气都很好,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温染和你在一起,她爱发脾气,我和你在一起,我也爱发脾气。”
他冷冷的问:“你想表达什么?”
盛长庚回:“我不是要说你把我和温染变差了,我是想说,其实我和温染都配不上你,配得上你的女人有两种,要么她没有自我对你耳提面命唯你是从,要么她温柔坚定拥有改变你的力量和手腕,这些温染没有,我也没有,李介止,我们不合适。”
“狗屁合适不合适。”他说,“男女之间是本能,是吸引力,你找个温暖的这种想法可笑又虚伪,非常的弱智。”
你才弱智。
“那我本能是喜欢温柔那一挂的,那是我的姓癖。”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喉结上,问她:“什么感觉?”
又来了,神经病。
“……我们再聊合不合适的话题。”
“我正在和你聊这个话题,我记得你来美国的第二天早晨,我在喝水,你站在厨房,盯着我喉结看,我就想,这个女人一定有恋颈癖。”
!
什么鬼东西?
她只记得他盯着她戴着假红宝石的脖子怀疑他对她见色起意,原来他同样怀疑她。
……这误会大发了。
“我只是好奇,因为我没有这玩意。”盛长庚觉得这个回答非常的合理。
他问:“盛正阳没有,盛长赫没有?你的男同学没有?姜思远没有?”
“有是有,他们都有,但是我盯着他们合适吗?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才斗胆多观察了一下下。”
“嘴硬,为什么不敢承认是因为我对你有性:吸引力。”
盛长庚对此嗤之以鼻:“长的跟你差不多的,我都觉得很有吸引力,同样,你更夸张,但凡有点儿姿色的,你一定都觉得很有吸引力。你对于我不是特别的,我对于你,更不是。吸引力,本能,说的就好像你李介止是个大情种一样,实际你比谁都拎得清,比谁都现实,温染吸引你你为什么不扶正,我吸引你,如果我养女的身份曝光,你和我的婚约还作数吗?”
他语气平静:“盛长庚,这不是现实,这是事实,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是会消亡的,再热的火也有熄灭的时候,我不是傻子,不会为了一把很快会熄灭的火而做出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
哦,好吧。
谈话有了个完美的ending。
她翻个身,准备睡觉。
他又凑上来:“你藏的好的话,说不定我们有机会……”说话间他鼻尖蹭到她后颈。
呵呵,盛长庚直接推了一把:“李公子,我的火熄灭了,你要灭火麻烦去冲个冷水澡。”
这个人永远唯我独尊:“我很会点火。”
“……”
盛长庚忽然问:“李介止,如果隔离结束,盛家的车在隔离酒店门口接我,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