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闭上眼强迫自己转过身,一边没吭声走到桌子边将那茶水杯放在桌上。
“对了皇上,我差点忘叫小厮去传轿子了,能麻烦您帮忙叫个小厮帮我传个话么。”
“不然我腿疼自己没法子回丞相府。”
卫宴一僵。
垂眸动作就顿了一下。
出宫?
半晌他转过身,淡淡瞥了人一眼,却没吭声。
只是走过去。
,“别乱动听到没有。”
……
……
夜深。
天色渐渐黑下来。
偌大的正殿内宫墙门忽然被推开。
伴随着“吱呀”一声,宫人就瞧见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皇上回来了,脸色不大好,去给人泡杯茶。”
小太监对宫女说了一声。
那宫人连忙小心翼翼的从后面跑了出去。
“让他们去查的怎么样了?”卫宴一进宫门就命人将大门关上,将几个暗卫给召了出来。
丞相府的势力如今在朝中越发的强大。
相较于卫宴登基前的那两年。
先帝去世后最近这么一段日子破有些无法无天。
丞相年纪大,也可能是做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事,现在处处干涉朝政。
就连最近京城外面县城里灾民闹灾荒,里面的人侵吞银两都要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更是官官相护。
若非卫宴培养了几个心腹去视察,那灾地恐怕是今年颗粒无收。
朝廷拨款下去的银两也被侵吞。
到处都有饿死的灾民。
不少灾民更是拖家带口朝京城里来,在外面的城门口落了脚。
丞相一家……都该死!
“皇上,这是今儿密探禀报上来的奏折……”
锦衣卫走进来四处看了一圈,这才悄悄将藏在袖子里的奏折禀上去。
卫宴接过来看了几眼。
脸色就有些黑了。
“这丞相府真是该死!”说着一把摔了那折子。
锦衣卫吓了一跳。
“咕咚”一下跪在地上。
如今丞相府的嫡长子江河简直是秉承了丞相大人的一贯作风。
处处侵吞灾款中饱私囊不说。
也正在接手已经年迈丞相所做的一切事情。
卫宴装作视而不见,心里面却一直窝着火,自然也不准备轻易放过丞相府的所有人。
包括丞相。
“皇上,那江小公子,要不要给叫了轿子送回丞相府。”忽然旁侧一个小太监想到什么问了一句。
呼吸一僵,卫宴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
江晨……
他眸中滑过道幽深。
表情就黑了。
是了。
他差点忘了。
江晨也是丞相的小儿子。
……
一时间偌大的殿内有些沉寂安静的可怕。
沉闷到了极点。
小太监和锦衣卫跪在地上心里面有些瑟瑟发抖。
即便是外人不说。
他们这些和皇上亲近的人也能看出来怪怪的。
“……不用给他叫什么轿子。”不知过了多久,卫宴忽然冷冷。“让他这几日就住在宫内吧。”
“别让他出去。”
站在殿内的两个人都是一愣。
想了想。
低头旋即却应了一声,“是。”
卫宴心里面是烦的。
他是对江晨有喜爱不假。
但是他不打算放过丞相府,甚至是想要丞相府内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
一时间有些疲倦。
卫宴抬手指尖揉了揉眉心。
懒懒斜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奏折,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喝了口茶。
继续拿起来翻看起了里面的折子。
……
而彼时江晨正在被好生伺候着喝茶吃东西。
宫里面的人不敢对他怠慢。
“什么时候了。”
“已经晚上了,江公子。”一个小婢女低头俯身。
江晨点头又吃了一口水果。“皇上没有弄什么轿子吗,我要出宫呢。”
小婢女脸色一变。
“没,没有呢。奴婢也不知晓。”有些小心翼翼。“可能是陛下太忙,回去忘记了罢。”
江晨哼了声笑而不语。
说实在的。
他晌午那会儿和皇帝说了要出宫。
看见人脸色就不大对。
就知道了这家伙可能不会答应。
不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丞相府作恶让卫宴对自己又爱又恨的,他心里清楚。
这家伙估计恨不得自己和丞相府一刀两断呢。
“……你去准备点水,我要沐浴,我困了。”
听到人这么说松了口气,小婢女笑了笑,“是。”
知晓自己是回不去了。
江晨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然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叫了几个人抬着自己去御膳房去做吃的了。
“江公子,您做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