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只是……”他先开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无双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只是什么?”无双微微偏头,好奇的看着他。
陇雀眼中掠过一丝迷茫,而后咬了咬牙道:“左右罐子是奴打碎的,殿下要罚便罚吧。”
听他又自称为“奴”,无双这回终于明白了,他是生气了,故意拿话戗她呢。
若是换了个人,无双定然不会惯他这坏脾气,可是对着面前这张脸,她却只觉这人可爱。
她轻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道:“怎么还跟个瓷罐子较上劲了?”
陇雀看着她,沉着眼,声音发狠:“奴就想知道,奴在殿下心中,是不是还不及薛二郎送来的一只罐子。”
无双乐了,她顺势双手环在她的脖颈后,眼里带着九分纵容,和一分几不可见的挑衅:“你真想知道?”
陇雀心跳加速,但他仍然坚定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无双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如触电一般,带来一阵头皮发麻的战栗。
无双微微拉开距离,咬了咬下唇,也没料到不过是轻轻一吻,竟然会是这样的感觉,胸口处雀跃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
她笑:“说了那么多次,哪次孤当真罚过你?更别提不过是只瓷罐子,你若是喜欢,孤便给陇右取信,让薛家再送一箱子来让你砸个尽兴。”
陇雀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某种汹涌强烈的感情淹没,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他看着无双一张笑脸,下一刻,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殿下……”半响,他终于哑着声音吐出了这个词。
无双任由那股清淡的薄荷气将自己包裹。他的怀抱,一如上两世那般温暖,让她不由有些怀念。
她反手将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处,听着他心跳如鼓。
她笑,道:“竟然同个罐子吃醋,陇大人醋性还真大。”
方至此时,陇雀才觉得自己有些离谱。他微微垂眸,将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声音浅浅:“我脾气不好,还小心眼,殿下此时反悔还来得及。”
还是这般说,他搂着她的双臂却像是铁钳似的,哪儿容她反悔?
无双又笑,她捧着他的脸,道:“无法无天,孤这回当真得好好罚你。”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些撩人的嗲。
陇雀看清她目光中的玩味之色,却并不害怕。
诚如她所说,每次她都只是吓他,却从未有一次,真正伤过他分毫。
他缓缓靠近她的唇,轻轻道:“我都听殿下的。”
无双的眼睛微微一亮,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然后将头微微后仰,暴露出洁白的脖颈,笑道:“你可以亲一亲这里,也许孤会考虑放过你。”
陇雀毫不犹豫地低头,亲吻了她那块娇嫩的肌肤,滚烫的双唇缠绵而热烈地吻过她颈间,无双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不知道原来在这种情境下,仅仅是一个吻便能带来这般奇妙之感。
是了,她险些都快要忘了这个人曾经带给她的心荡神驰的极乐。
她伸手搂住陇雀的脖子,抬头轻轻吻上他的唇。
陇雀手指插入她有些散乱的发髻,感受着她唇间那润滑的触感,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他像是只不知餍足的兽,想要将她吞入腹中,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屋外,日落月升,书房里一片寂静,唯剩下两人的呼吸心跳声交织不停。一吻作罢,当两人缠绵着分开,喘息声更加分明。
无双轻轻地咬了咬唇,微微红润的双颊上还残留着刚才那股激情的余温。方才那种感觉,像是欲海情河里的湍急漩涡,让人无法自拔。
“殿下……”陇雀尝试开口,声音沙哑,充满了情|欲。
无双撑着身后的桌子,看着他,而后微微向后,倒在了巨大的书桌上。窗外月光照在她衣衫松垮的胸口处,春景若隐若现。
她将自己的衣衫扯松了些,笑眯眯道:“现在,吻我这里。”
陇雀的目光随着无双的手指移动,落在那幅春景之上,深吸了一口气。
无双看着他,桃花眼里是往日不曾有的妖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带着血味的幽香,刺激着陇雀敏感的神经,那双翠绿的瞳逐渐幽深,心中的□□如火焰越烧越烈。